其实自打阿瑾冷着他,他已经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母妃的仇,他已经报了。原本,他想着登上那至尊皇位,可如今忽然没了动力。
所以哪怕他活不了,也无所谓了。至少他爱的人,还好好活着。
只是,若他死了,也不知阿瑾能不能护好自己。
他还真是犯贱,她对他不理不睬,他还在操心她的安全。
想到这,南宫鸿煊自嘲地说:“这玉坠没那么大用处,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苏时瑾不管他的话,自顾自地将玉坠塞到他手里。
“我不需要,你自己好生收着吧。”
话说完,就转身离开,果断得很。
南宫鸿煊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中浮上一阵心酸。
手中的玉坠,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隐约还染上了她身上的清香。
夜渐深,雨却越来越大,一点停的迹象都没。
苏时瑾躲得更远了些,身上的衣衫还没干透,似乎牵引了上次的伤寒。
她觉得嗓子有些干痒,轻轻咳了几声。
南宫鸿煊听到咳声,随即起身走了出来,吩咐凌黛:“伺候你家小姐,去里面换身衣服。”
凌黛瞧着他,好似没什么大碍,忙扶着苏时瑾进了围布里。
南宫鸿煊走出破庙,随手关上门。
楚家兄妹,受不得廊上的风雨,早躲进马车去了。
东方梵等在廊上,见他出来,忙上前追问:“鸿煊,灵霜蚺呢?”
南宫鸿煊脚步一顿,神色闪过一丝落寞,他抬眼望向远处被雨幕笼罩的山林,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丢了。”
东方梵瞪大眼睛,他可不相信这东西能弄丢。
“鸿煊,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搞哪去了?这东西,你向来贴身戴着,不可能会丢。除非,你拿它给别人解毒了?”
东方梵似乎想起来,孟玄曾跟他提过一嘴,说是之前苏时瑾中了剧毒。
当时他正忙着制解药,也没问是什么毒。
自以为是,以为她中得,跟棚户区的人一样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