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瑾眸色一暗,伸手取下那破布条。
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南宫鸿煊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苏时瑾身旁。
见他来了,苏时瑾将碎布,塞进他手心。
借着微光,两人细细端详。
碎布不过方寸,暗黑色,粗麻材质,瞧着与寻常百姓衣物无异。
苏时瑾蹙了蹙眉,好似没什么不一样的。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正当她怀疑自己判断的时候,南宫鸿煊从碎布中,挑出一截金属丝。
苏时瑾瞪大了一双眼,麻布里面竟掺着金属丝,这着实让她有点意外。
南宫鸿煊目光一凛,手指捻着那截金属丝,沉声道:“阿瑾,这布料不似山匪之物,倒像是京中死士的。”
苏时瑾下巴轻点,眸中却有一丝疑惑:“这淮县地处偏远,按理说不会招惹到京中啊?”
南宫鸿煊眉头紧锁:“驿站的化尸水,瞧着像南宫晖的手笔。这县令灭门惨案,可能涉及到京中死士。说不定,这两桩事,都是南宫晖干得。”
苏时瑾微微扬起下颌,疑惑不解问道:“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知道。他那人变态得很,我可猜不透。”
苏时瑾听到他这话,差点笑出声。“变态七皇子”,不是他的名号吗?
南宫鸿煊顿了顿,开口道:“走吧,回驿站。”
趁着夜色,两人一路飞驰,回了驿站。
翌日,天刚破晓。
前院的人,早已收好行囊,等着出发。
后院厢房内,却一片静谧。
这间厢房,原是给南宫鸿煊准备的。
十分宽敞,且布置得很是雅致。
一幅淡墨山水屏风,将厢房一分为二。
外间摆着红木八仙桌,桌上摆着上好青花瓷茶具。
除此之外,竟还设了一排书架,摆了些书籍珍本。
里间放置了一张雕花床,床帏是上好的丝绸,轻如蝉翼,垂落下来。
昨夜闹腾了大半宿,此时苏时瑾正睡得酣甜。
凌黛站在门外,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去叫醒她。
恰在这时,南宫鸿煊出现,他扫了一眼凌黛,使眼色叫她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