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条缝她看了出去,一辆奢华的马车边上,有一截衣袍的绣边。
那绣着云纹的衣袖,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五年夫妻情已经续完,她全了鹤砚清,全了自己,也要全自己的家族姓氏。
他是仇人的儿子,他们已然不能再以旧爱的身份相见。
姜玉瑶打开那个锦盒,里面的糕点都是些小动物的样子。
她眼睛里的伤情之色更是浓烈了些:“十二生肖,每一枚都是一种味道。”
这是从前她拉着鹤砚清没事儿的时候一起做糕点捏的小动物。
有一次她使了坏心眼儿,在甜的里面放辣的,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味道出来,看谁倒霉会吃到。
鹤砚清毫无疑问的,吃了所有稀奇古怪难吃的那几枚。
事后姜玉瑶问他,难吃的东西为何不扔了?
鹤砚清说,扔了的话,他的皇后就少了个笑话要看,就少了一份快乐。
她拿起一枚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笑起来的时候容色到底是有些苦涩的:“很好吃。”
鹤令熙咬住牙,忍住哭声:“好吃,孩儿往后每年都给母亲送来。”
姜玉瑶点了点头:“好。”
桌边有个胖乎乎的小身影自己跑了出去,头上的小揪揪用红色的绳子捆好,两侧垂下的红色流苏,很是喜庆。
小小的身子轻松的穿过那门缝站到了门外。
她眨眨眼,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走到那马车底下,仰着头看着鹤砚清:“吃糖葫芦吗?”
玉冠紫衣,坐在马车边的男人,将身子蹲了下来,眼角扫了里面一眼后又看着这个小女孩儿:
“我不爱吃甜的,你自己吃。”
妤儿舔了一口糖葫芦,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无意的道:
“叔叔,你跟,跟里面的那个,那个大哥哥生得好像……你,你是在等他吗?”
年满三岁的妤儿天生聪慧,先天就比寻常人家小孩早慧一些。
有时候是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有时候又有些结巴,咬字不清。
姜玉瑶想起一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