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鹤,能让太子殿下将来的路好走一些。”
鹤砚清眼带厉色,冷道:“你可知更换姓氏后,姜家就绝后了!”
明渊的心软了半分,有些触动,皇帝此刻是真的在乎姜玉瑶的一切。
只是这些话姜玉瑶一早就准备好了,明渊按照姜玉瑶的意思将这些话都说出来:
“皇后娘娘已经释怀了,那都是过去的党争恩怨。
现在我们要看向未来,要为活着的人谋求利益。
太子还小,尚未到接触朝政的年纪,尚是感觉不到。
可将来一旦做了监国储君,身后没有家族抵靠,又被鹤氏皇族仇恨。
皇上,这可是您跟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啊,您能保护他一辈子吗?
再有,娘娘也不愿用过去的事情让皇上您受家族指摘,她知道您一生走来不易。”
鹤砚清眼泪在眸眶里再次晕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姜玉瑶啊姜玉瑶……”
明渊看着鹤砚清怀里的姜玉瑶,眸眶也红了,语声开始哽咽起来:
“娘娘到死都爱着皇上与太子殿下,皇上,此生是修得大圆满了。”
鹤砚清毫无生气的立在原地,语声沙哑道:
“那朕总得给点什么,若是改姓那才是什么都没给过。”
明渊守在皇帝的床前道:
“皇上,这么多年过去,您总算明白一个道理。爱是常觉亏欠,这才是爱。”
十四日后,皇后灵柩迁去帝陵下葬。
天晟帝乘马送葬,走在前沿,一身白衣,融于滚滚风雪之中。
这十四日里,皇帝只是沉默寡言,不吃不睡,人极快的消瘦。
送葬入殡一事结束后,上朝的第一天,皇帝在龙椅边缘的台阶上身子直直栽了下来。
明渊亲眼看见皇帝的头碰到那龙头,被砸得头破血流。
绷了十来日的他,终于在姜玉瑶的棺椁下葬帝陵那一刻崩溃掉。
他亲眼看见姜玉瑶的尸身落于棺椁之内,那帝陵石门一关时,那时刻才是像极了阴阳永隔,鹤砚清那时才真的崩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