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听明白了吗?
你枕头边的夫君,你儿子的好父皇,与你可不是家族血仇那么简单!
父债子偿,母债子还,你就该杀了鹤砚清,为我们的母亲报仇!”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杀了鹤砚清,杀了那个昏君,灭了姚氏一族。
再扶持我这个正统太子上位,这才是姐姐该做的事情!”
姜玉瑶此刻的脸已经全然惨白下去,心口处传来阵阵的痛。
虞卿卿小解回来见行宫皇后寝殿里的异样,惊呼了一声,惊动了两侧的禁卫军。
禁卫军冲入皇后寝殿,震雷接踵而至,将那鹤翎给按住。
震雷心下一陡,连忙看向禁卫军侍卫:“赶紧去通知皇上过来。”
按照正常的路程,鹤砚清眨眼之间就会到,可今日却多等了两个时辰。
鹤砚清来时,面色已算是极为平静:“把太子抱出去,朕有与皇后有话要讲。”
姜玉瑶坐在圆桌之前,凤髻低垂,步摇珠翠在昏暗的光线里无力的摇摆起来,语声沙哑:
“鹤砚清啊鹤砚清,你怎么会变呢?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可以做到瞒着我,我母亲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鹤砚清,那是我母亲,她死了,死者为大,你准备瞒我一辈子吗?
钦州无字碑,师父被你要挟后写的书信,都是你干的好事!”
她猛的起身将圆桌上的茶盏给砸得稀碎,飞溅的茶水与瓷片都在鹤砚清的龙纹长靴边纷纷砸落。
一双眼血红的瞪着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心碎至极。
只觉心中的痛化成了一把匕首,搅得自己心脏血肉翻飞。
鹤砚清立在空寂的寝殿之内,平静的神色里透着一股渊潭死水般的凉意,黑眸睨向她:
“瑶瑶,那朕还能怎么做呢?告诉你,你我就彻底走到尽头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