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书里的臣子,都是值得信赖之人。
皇上可以看看,有什么疑问,都可问臣,臣一一为皇上解答。”
鹤昆怀里抱着一条白色的狗,胖手摸着它的狗毛,忽的一停:
“鹤相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说要辞官?”
顺德帝立马想到自己最近对他的态度,是不是自己对鹤相太过苛责,他生气了?
鹤砚清神色如常:“不是突然的,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皇上,臣不愿再做官了,不愿再面对太多的朝政之事。
只是臣离朝辞官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要重查姜家谋反一案。
这件事结束,臣就离开上京。”
鹤昆当即道:“不行,姜家的案子早就盖棺定论了,不准查,查了也白查。”
孟让尘与丽贵妃最近反复的在它耳边说,鹤砚清秘密去了淮南,是去找姜家密藏里的宝贝去了。
鹤砚清归来后,一直很忙碌,鹤昆也忙着训狗,就忘了问这些事。
鹤砚清身子朝着椅背上靠了靠,下颚一时锋利起来,凌冽的气势甚至比面前的帝王更威严:
“已经在查了。”
顺德帝眉宇沉了下去:
“鹤砚清,你放肆!姜家谋逆,是父皇在时就定了的案子。
你好端端的将此事掀开,你意欲何为?
若是查出来真的是误判,那朕当如何,跪在天下人面前给姜家人磕头吗!”
鹤砚清黑眸深邃,冷凛的看向他:“只是查一查,又不一定是误判,皇上如此紧张做什么?
当年刑部加上大理寺都参与的案子,一层一层的查了下来的结果,难道就真的是误判吗?
还是说,皇上是知道什么,怕被掀开?”
鹤昆将狗驱赶走,怒道:
“那个姜玉瑶根本不是你的庶妹,她是姜家后人,当年的漏网之鱼。
这些朕都知道了,朕没有派人捉拿,就是在给你面子。
鹤相,你如此做,何尝不是将朕架在火上烤?”
鹤砚清并不惧他的威势,鹤昆是他拿捏惯了的:“那臣倒还要谢过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