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汤药熬好了,姜玉瑶端着走入了鹤砚清的房间,放在窗台边冷着。
汤药的热气在秋风里变成白雾,朝着同一个方向散去,气味很是苦涩。
她始终背对着床边的鹤砚清站着,在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朔风说的没错,她不算什么十足十的好人。
姜家的案子,的确不该让鹤砚清来背负。
姜玉瑶启声:“鹤砚清,姜家的案子牵连过多,你别去找皇上说翻案一事了”
鹤砚清此刻正坐在床沿边穿衣服,动作一下子顿了下来:“朔风找你了?”
姜玉瑶温声道:“没有啊,我是认真思考过,觉得代价太大了,你没必要去做。
即便是做了,对你也没有半分好处,不是吗?”
鹤砚清沉了脸色:“震雷,让朔风滚进来。”
朔风被震雷叫了进来,鹤砚清见了他就没给几分颜面,喝道:“跪下。”
朔风不服气的瞪了姜玉瑶一眼,掀开袍摆就跪了下去。
鹤砚清下令:“朔风,撤除燕云州军营第一将领之职,自己收拾东西回南越去。”
姜玉瑶捧着药走过来的时候忽的停下了脚步,赶紧将汤药放下:
“鹤砚清,朔风没有找过我,你不要迁怒旁人!”
朔风错愕的抬了头,心底很是伤心也还是回道:“遵鹤相旨意。”
鹤砚清苍白的面色没多少情绪,伸出手来接过汤药,苦涩的味道灌入喉咙中,不带一丝的感情的吞咽着。
朔风离去后,鹤砚清将药碗放在床边,看向姜玉瑶:“之前应过你的事,照旧。”
姜玉瑶语声有些低沉:
“鹤砚清,我认真思考过,不是在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