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黑眸寒光肆虐起来,怒吼道:“说,她到底在哪儿!”
朔风将头放得更低了:“淮南军营,万恒霖帐下。”
鹤砚清从无忧居里走了出来,身披着黑色的披风,下巴上残留着连日赶路来留下的青色胡渣,整个人陷入在初秋风里的寒凉里。
他眯了眯危险的眸子,启声道:“朔风,自己去领罚,按南越军规来。”
朔风很了解鹤砚清,有错了就会惩罚,不会听这过后的解释的:“是,大人。”
鹤砚清心底很清楚,朔风这一回是故意的。
即便当日没有捉住姜玉瑶,按照正常的规矩,他也会书信通知自己一声,留下姜玉瑶踪迹,一直监控着。
此番不同寻常的操作,令鹤砚清暗地里派人跟着朔风追了过去。
这才知道,朔风的反常原来跟沈府的那位夫人有关系。
鹤砚清抵达万恒霖军营时,正逢他剿匪归来,一脸的血气方刚。
万恒霖见到鹤砚清,有些心虚:“砚清兄,你怎突然来了,是巡查军队吗?”
鹤砚清冷戾的神色一转过来,一把掐住万恒霖的脖子:“姜玉瑶呢,说,她人呢!”
万恒霖眼珠子瞪了瞪,他自是理解作为兄长,自己骗了人家的妹妹,他愤怒是应该的。
万恒霖那日从姜玉瑶那儿离开后,还是派人去打听了一番雍王府才算安心。
雍王府的的确确有个庶出的三姑娘,叫做姜玉瑶。
万恒霖双手扣在鹤砚清的手腕上,连忙道:“在呢在呢,砚清兄,请你听我一句解释。”
鹤砚清松开了手,顺了顺自己身上那漆黑深沉的黑色长袍,转身走到了军帐的主位上坐下,双腿岔开,气势如凌冽的山峰:
“说,一字一句的说。”
万恒霖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既然你来了,那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