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点了头,在席位上坐了下来。
虞卿卿坐在茶席上泡茶,心虚得紧,一副强行装出来的平和。
她那几招功夫,的确也是从姜玉瑶那儿学来的。
动作有些相似,习惯也有些相似。
鹤砚清狭长深邃的凤眸细细打量着这个虞卿卿,此人从前在上京的茶楼出现过,好似是姜玉瑶的朋友。
他那双黑眸忽的锐利起来:“虞夫人,你近来可是见过本相的一位故人?”
虞卿卿手里的茶壶险些掉了下来,她极力的压下自己心中的胆怯。
这个鹤砚清,光是坐在这里就容易让人紧张。
从前姜玉瑶还得在一起朝夕相处,那可真是一种折磨。
虞卿卿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道:“相国大人的故人妾身怎知道呢,妾身没见过。”
鹤砚清身子朝着靠背上靠了靠,黑眸落在她那发抖的手腕上,笑意深了深:
“我还没说是谁呢。”
虞卿卿之前听姜玉瑶说过鹤砚清,这人脑子极为聪颖,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了。
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妾身忽的又想起来了,相爷您说的是玉瑶。
妾身与玉瑶从前就认识,不过的确好久都没见着她了。
自嫁到淮南来,就没见过玉瑶了,她现在没在上京开着三清月了吗?”
鹤砚清神色如常,外人读不出半点情绪:“没有了。”
沈慕呼吸沉沉,听见自己的夫人与当朝权贵连说了几句话了,眼神暗得发黑。
他本想上前去与鹤砚清行个礼说句话的,但是此刻只能站在外围,没有靠近的资格。
虞卿卿果真是不要脸,当他是死了吗?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淮南王与淮南王妃在茶席上散去时,鹤砚清此时也站了起来。
虞卿卿趁着没事儿就想跑,她不敢与鹤砚清说话。
那股压迫感压得她心里头难受,惧怕,怕自己一会儿就露馅儿了。
鹤砚清立在虞卿卿背后:“虞夫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