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雷亲自跑了一趟,将仵作的话一五一十的回禀:
“相爷,仵作还说,那两具女尸,有一具在生前是生育过的女子,如此便能排除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
鹤砚清手中的墨笔一顿,纤薄的眼皮微抬:“继续说。”
震雷继续道:
“仵作不敢查验怀疑是三姑娘的那具尸身,但也从相爷给出的线索推断出了一些东西。
仵作将刺伤那具女尸的匕首用木头给做了出来,属下又去宫中调了那日鹤翎公子用的弯刀来做对比。”
下人将托盘放在了鹤砚清的书案上,鹤砚清垂眸看了下去。
震雷道:“两把凶器差距显着,由此推断,那具女尸不是三姑娘。”
托盘的凶器,一把是弯刀,一把是直刀,差距过于显着。
加上其余两具的验尸报告证明,这结论很显然了。
鹤砚清将身子朝后靠去,锋利的眉骨末梢沾染了些许风雪,整个人肃然清冷:
“派人将姚冰清送回她的姚府,没有本相的允准,不得再入雍王府。”
说完这句话后,又在吩咐道:
“继续派人找寻姜玉瑶的下落,一旦找到了,不要惊动她,本相亲自前去拿人。”
在得知姜玉瑶并未死去后,鹤砚清的憔悴才恢复了一二,但整个人仍然是陷在冰潭里的。
心境从不甘变为了愤怒,以及对自己私有物出逃的震怒。
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掌控欲,是从来都不会改变的,他最厌恶自己的东西脱离自己掌控的那一瞬。
大元朝廷在顺德帝鹤昆登基以后,他开始日益沉浸在高作龙台,美人在怀的美好日子里。
前些阵子开始上朝迟到,到后来三日来一次,五日来一次,朝政大权渐渐控制在鹤砚清一人的手中。
年纪轻轻的鹤相,已经位列百官之首,重权在握。
他启用兵部调令,开始一座城一座城的搜查姜玉瑶的下落。
大元境内的每一块地皮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