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怒道:“都出去!”他怎会让仵作来掀开姜玉瑶的衣衫,亵渎了她呢?
姜玉瑶失踪了整整一个月了,他形容憔悴消瘦一个月了。
鹤砚清明明就觉得姜玉瑶为自己挡刀是她心底对自己生了几许真情的开始,
却在这几日之后又彻底失踪,走得那样干脆,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所以这一年多来,所有的相处,付出,撕扯都成了虚妄是吗,鹤砚清心生不甘。
到最后都以命换命了,为何她还是想要走掉,姜玉瑶对自己就这样无情吗?
这一个月来,他只觉自己人生成功又失败。
困住了整座宫城,却没有困住一个人的心。
若是姜玉瑶活着,让自己找到了她,这次直接给她造一座笼子,困尽她一生。
他颤抖着双手,亲自上前解开了那女尸的衣衫,眸光直接落到了女尸的左腹部。
姜玉瑶的伤口是被弯刀所刺,此刻这具女尸的左腹部也有一个猩红色的伤口,触目惊心。
鹤砚清双腿一软,朝后退了好几步:“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姜玉瑶就这么坠江而死了。”
那身上的衣衫的确是姜玉瑶穿过,那簪子也的确是她所佩戴,处处都写着这具女尸就是姜玉瑶的印记。
鹤砚清呼吸凝沉下来,有些天塌地陷般的眩晕。
为何,为何她就这样没了?
在自己身边难道不好吗,她他都控制整座王朝了,姜玉瑶只要求一求自己,她这一生想做什么不能有?
鹤砚清咬着牙,奋力的咆哮着,深邃飞挑的长眸血红无比:“姜玉瑶你活该,你真活该!”
他喃喃的念着:“死了,死了就结束了吗?我问你,死了就结束了吗!”
忽的,震雷听见动静,连忙奔入停尸间。一走进来,就看见鹤砚清已经倒在地上了:
“相爷,相爷!”
再次醒来时,鹤砚清已经在知府的府上了。
他面色铁青,唇色苍白:“她是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