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已经扶持鹤昆上位了,你有大好的将来,着实没必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毁了自己前途。
弑父,你这一生都将被人所诟病,是、会有天谴的!
你听母亲的话,将长刀放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好好说行吗?”
鹤砚清语气冰冷无情:“放手。”
雍王妃死活不放手,她将长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若是要杀你父亲,母亲今日也随了他去。
明日一早,满朝文武就会知道雍王府世子亲手杀了父母,我看你那中书令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上去!”
紧急关头,雍王妃选择了站在鹤苍澜那边。
鹤砚清长身立在风中,笑出了声来,那声色残忍却又满含哀凉:“母亲,你说你贱不贱?”
雍王拧眉,旋即神情里落下一地哀凉:
“人在感情里从无理智可言。
世子,你对姜玉瑶不也这样吗,她都下毒杀你了,你连刀子都没举起来过,不是吗?”
世子身边的心腹来报:“世子爷,三姑娘在偏殿里有情况,您赶紧回去看看。”
鹤砚清将长刀扔在了雪地里。
临走前,回眸看了一眼鹤苍澜,那黑眸里的寒光杀意凛冽,毫无半点亲情含在里头。
世子消失在暗夜里的风雪之后,雍王妃也孤零零的站在了原地,
看着鹤苍澜带着沈念卿母子离开御花园,对她是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雍王妃生了几根浅浅皱纹的眼角里,写着丝丝寸寸的悲凉与痛苦,她也知道自己很贱。
鹤砚清回到姜玉瑶的床前,守了整整一夜,心一直悬在喉咙口,盯着她腹部的绷带还有没有继续渗血出来。
直到次日早朝前一刻,姜玉瑶的血迹才没有继续扩散下去。
鹤砚清半垂下眼角,一边下令道:
“告诉湛王,一会儿孟家肯定要在朝堂上闹,让他不必慌张。
先坐上龙椅开朝,旁的事情我会处理。”
朔风点首:“是,世子。”
大元文昌帝熙华十一年,冬,帝因病退朝,册皇三子昆为大元储君,暂代朝政。
东宫太子立玄武大殿之上,册雍王世子为当朝中书令,总领中书六部,是为大元相国。
鹤昆当选太子后,还能立雍王之子为大元中书令,从侧面也打破了皇帝与雍王多年不和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