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苍澜猛的一回头,语气立即软了下来:“念卿,我不清楚呀,你别激动好不好,我来问问。”
沈念卿毫无皇室宗妇的装扮,浑身素淡随意。
一身淡青色的长袍,云鬓上用一根木簪挽着,容颜与姜玉瑶有几分相似。
只是她的眉梢高挑,更显凌冽之势:“鹤苍澜,我女儿若是好不了,我跟你没完!”
鹤砚清额角上的血一滴一滴的从眉骨上滴落着,一些挂在了他的长睫上。
这额角上的伤,是沈念卿用茶壶砸的。
他沉默的低着头,没说话。
姜玉瑶从袖口里拿出丝帕替他轻轻擦拭:“好好说话呢,怎么乱扔东西呢?”
沈念卿眼泪绷不住,她十一年没见到的女儿,与姜听澜唯一的孩子,如今见到居然是这个画面,她居然疯了。
沈念卿走上前将姜玉瑶拉开:“玉瑶,离这个恶魔远些,他们父子都不是好东西!”
沈念卿的手紧紧的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护在怀里,姜玉瑶的眼珠前缓缓有了水汽,动了动。
鹤苍澜看了世子一眼,冷声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将人家的女儿给弄疯了?”
雍王妃气急败坏,吼道:
“鹤苍澜,一个死刑犯卖国贼的女儿而已,值得你这么责问尊贵的世子吗?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那个小的,是怎么回事?
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不会跟她有孩子的!你是皇族,怎能跟通敌叛国之人有子嗣呢?”
那十岁的孩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朝着沈念卿跑了过去:
“阿娘,我买了两串,你跟爹爹一人一串吧,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沈念卿搂着姜玉瑶的肩头往后退了一步,姜玉瑶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的神色,那眼神里满是愤恨与厌弃。
十岁的小公子粉白粉白的,委屈的看着鹤苍澜:“爹爹,阿娘她不要,你都吃了好不好?”
鹤苍澜对上他委屈的神情,心疼得不得了,连忙走过去将十岁大的孩子抱了起来:
“爹爹吃,翎儿买的什么东西爹爹都吃干净,你是爹爹的心肝宝贝。”
鹤砚清眉骨上的鲜血在他抬眸的这一瞬刚好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