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长身玉立,英挺的背挺拔如青松,一动不动的任由她给自己擦脸:
“王府的确有很多下人可以做这件事,但我亲手做的,当是意义不同。
正如那些我少年时代的画卷,你亲手画出来,勾勒的我的神态就是不同。”
姜玉瑶知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早爆发晚爆发总得爆发。
她鼓了鼓气,神色认真严肃的看着他:
“世子其实知道我是来干嘛的,我也知道你很难答应。
我不能去宫中曝光自己又暴露你,但我也不想看见师父出事。
那晚若不是师父的话,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师父是因为我下狱的,若是师父出事,我真的难辞其咎。
世子,你能帮帮我吗,可以吗?”
她蹲在鹤砚清面前,看着一直在沉默中添火的世子。
世子雍华矜贵的身影如一只鹤,添柴火的动作做得跟写公文一般优雅,只是那周身锐气翻涌,一股寒意聚拢了过来。
浓眉下沉,薄唇紧抿起来。
姜玉瑶双膝跪在了地上,两眼乞求的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我只能来找你的,我若是入宫将事情都说了,也会将你给搅进去的。”
鹤砚清垂睨着她,面色冷淡:
“怎么求,就跪着吗?
姜玉瑶,你为了你师父,从对我冷脸到奴颜媚骨,就用了几个时辰。”
他面容一时厉色了起来,怒意隐忍,快要压制不住。
冷了一个月的人,一下子就变了,为了另一个男人。
姜玉瑶眼眶有些泛红,知道他生气了,她本能的将语声压到了最低:
“你想我怎么做都可以。”
鹤砚清将那柴火猛的砸在地上:“是不是我替代明渊做的事情,你就没那么在意他了!”
是不是他将姜家的惊天大案全盘接手,姜玉瑶就彻底依附他了?
姜玉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语声凄然起来:
“鹤砚清,我没有办法接受失去师父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