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忽而笑了起来,眼眸里的泪光都是碎裂的:
“鹤砚清,这两个孩子,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鹤砚清有些失控,厉声吼道:“姜玉瑶!”
姜玉瑶瞪着他,咬牙恨道:
“若不是你偷换了避子药,我也不会对吃任何东西都毫无顾忌,所以才喝了那金红花,喝了整整六杯!
鹤砚清,你造的孽太多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此刻的她,深知用什么话最能剜鹤砚清的心。
鹤砚清哭了,她知道此刻的世子是真的很难过,万箭穿心一般的难过。
鹤砚清左边心房处抽痛起来,他呼吸从未有过的急促,在尽力平复着。
姜玉瑶的话语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他的心海深处,还用刀子在里头反复的捅,来回翻搅,刺得自己鲜血淋漓,血肉翻飞。
鹤砚清眼白里猩红的血丝狰狞蔓延起来:
“是,是我作孽太多,都是我的报应。”
南越传来消息,雍王知道了自己屠杀必死军团的事情,也反手将他安排在南越的人大肆铲除屠杀。
他做了许多孽,也有许多人为他而死,他的报应来了。
姜玉瑶躺回了床上,语声有气无力的道 :“都是报应,报应。”
世子身形从床边立了起来:“我要带她回去。”
普贤走了上来,摸了摸姜玉瑶的脉:
“世子,佛子也是这样说的,三姑娘一直留在佛堂对她也是不好的。
只是三姑娘的解药还在研制,此毒格外凶险,佛子后几日需要出入雍王府,还请世子同意。”
鹤砚清勾下身子将床上的被子好好包裹在姜玉瑶身上,将人横抱了起来,回道:“让他来。”
普贤将暂缓毒性发作的药丸子放入姜玉瑶嘴里,又将手里的瓷瓶交给了鹤砚清身边的朔风:
“这东西很是难得,是暂缓毒发的,只有七颗。
世子记得一日给三姑娘吃上一颗,直到解药被配制出来。”
姜玉瑶已经半昏半迷,彻底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