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答应,若是没做好,他这铺子都有可能被砸了。
鹤砚清见他一直不说话,眉眼冷戾下来,透着一股凶狠劲儿:
“半个月后我来取,你若是修复不好,你这铺子也别开下去了。”
“啊!大人不要啊,大人,您这同心结草民尽力给您修复,一定尽全力,至于能做成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您这同心结碎的太零碎了。”
师傅只觉钱能挣屎难吃,在鹤砚清的威压之下,只得答应。
他见鹤砚清跟湛王一同离开,进了里屋就开始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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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年纪轻轻的达官贵人就是这样,明明就是情伤,还非要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波及到旁人。
修复好还不是有裂痕,怎会跟从前一般?
新的又不要,又非要个旧的,真是矫情。”
鹤昆一路上都在积极的问:
“同心结,你三妹妹送你的对不对?可你怎么给砸碎了啊,你不是该心心念念捧在怀里的吗?”
鹤砚清沉默,不想多说一句,面色阴沉着。
鹤昆又道:“世子,你嘴角都破了,还有些血迹,怎么不擦一擦呀?”
鹤砚清在王府马车前顿下脚步,看了鹤昆一眼:“擦干净了,怎么保留证据?”
世子回了王府,头一脚就跨进了海棠院。
抬眼瞧去,姜玉瑶正坐在庭院前的大榕树下。
她乌发披肩,一身鹅黄色的长衫在微风里徐徐飘动着,人显得清媚却好似又多了一些疏离淡漠之色。
姜玉瑶正凝神看着石桌上的账本与清单,拿着墨笔一笔一划的写着。
鹤砚清缓缓走近,在石桌前刚一坐下,将自己嘴角破裂的那面对着姜玉瑶,神色有些黯然。
姜玉瑶抬眼便看见了他破裂的嘴角与尚未那擦干净的血渍。
她瞳孔缩了缩,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去为难我师父了,你打了他?”
鹤砚清那黯然神色忽的收住,像被鱼刺卡住一般。
姜玉瑶着急了起来:“鹤砚清,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打了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