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生辰宴结束后,雍王妃的心,是一搅一搅的。
自己的丈夫被姜玉瑶的母亲给蛊惑了去,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被姜玉瑶给收拢了心。
今日这生辰宴,令她格外烦躁。
雍王妃染了鲜红色蔻丹的手扣在黄花梨木的雕花椅托上,指甲尖长锋利:
“甘嬷嬷,我怎的感觉,这姜玉瑶似乎要崛起与我争这王府的管家之权了呢?”
甘嬷嬷神情有些错愕:
“王妃娘娘为何会这样想?三姑娘无权无势的,哪儿能跟您这位当家主母争啊?”
雍王妃尖长的朱红色自指甲在木质的椅托上反复挠着:
“她为世子做了那么大一场大场面的事情,世子的心里不可能毫无感觉,而我这个做母亲的……”
后面那句话,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这么多年,她的确没为世子过过生辰,这不都是鹤苍澜的过错吗,谁让鹤苍澜这么对她?
她将一切的罪过,因由,都怪在了鹤砚清父亲身上,她不觉自己有错。
甘嬷嬷是这王府里的老人了,她垂首立在王妃一侧:
“三姑娘一日一日得了世子的心,老奴是在担心,世子根本不会娶姚家姑娘。
若是硬生生的将姚家姑娘娶了进来,按照三姑娘这样操持家务的能力与手段,以及对世子的心机,这王府世子妃多半形容摆设。
到最后,只怕姚家在世子这条血脉上根本续不上,而这王府的中馈之权,极有可能姚家姑娘是握不住的。”
姜玉瑶此次操办如此盛大的一场宴会,又是如此的出彩,的确让所有人在这之前都小瞧了她去。
雍王妃手掌一拍椅托的站了起来,咬着牙道:
“看来,我是不得不除掉姜玉瑶了,这是为姚家铲除祸患。
若是再让她壮大,将来有了世子的孩子,再想铲除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