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靠在床上,语声不疾不徐的道:
“看来,的确是要跟我杠到底了。不过不急,距离我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可以考虑。”
避子药一事,姜玉瑶直到现在都不清楚。许多时候,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姜玉瑶她将床边的东西收了收,便开了房门出去透气了。
鹤砚清看着她的背影眸光迟迟收不回来,深邃的瞳孔里,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
的确,姜玉瑶有什么好呢?姜家九族倾覆,在朝政上,她对自己毫无助益;
在生活上,她对自己顺从却冷漠。
自己堂堂雍王世子,却为一个女子次次仁慈,退让,修改自己的脾性。
情这一事,果然似魔,跌下去便是一直坠落,再不得脱离。
……
鹤砚清手臂的伤口由于缝合及时,一个月后便拆线了。
余下的便是每日精细的上药护理与药膳调理。
府医说,要彻底好去也需半年。只是这样深的刀口,多少都有些后遗症。
鹤砚清问了一句:“会是什么后遗症?”
府医道:“这不好说。
总之世子以后,得需极为仔细的注意自己手臂上的这条疤,以后别用左臂动大力气了,得收敛着些。”
雍王妃也在这屋子里,眼神狠厉的瞪向姜玉瑶,恨得牙痒痒:“可真是个红颜祸水!”
当初的雍王也是一般的疯,姜家九族都被押上刑场时,他也敢在天子脚下偷走两个人,
且那沈念卿还是覆灭姜家的核心人物,他也敢。
这一旦不慎,也是拖着整座雍王府去陪葬。
如今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的女儿,也是这般不要命,她真是恨毒了这对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