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将自己的袍摆从她手里扯了出来,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瑶瑶,你知道的,我更来劲了。”
话完,他便转身从牢房离开。
姜玉瑶扑了过去,却被隔了开来,看着鹤砚清那修长又决绝的身影离开,只觉自己浑身冰冷起来。
鹤世子身受重伤,从浮光台之下的地牢一出来,人就跪在了地上。
新来的府医与朔风,连忙将世子扶着回了卧房。
府医将世子手臂上那条为姜玉瑶挡下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再次嘱咐道:
“王妃娘娘,世子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
再者,不能再让伤口反复裂开,血流多了,可是会死人的呀。”
雍王妃扶着胸口,眉眼里有些憔悴:“好好,刘大夫赶紧下去熬药吧,再让厨房准备清淡的补血粥来,赶紧去。”
鹤砚清躺在床上,脑海里只闪现两个画面。
一个画面是姜玉瑶跳江,她宁愿死都不肯留在自己身边;
另一个便是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哭着跪着,磕头,卑微的哀求自己放过背后那人。
原来她不是不能软下来的,不是不能卑微至此的,只是看为了谁。
雍王妃坐在鹤砚清床头,眼睛里含着一些泪花:
“世子,母亲知道你憎于我。可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当年做的错事懊悔。
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至亲。
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敢跳江,敢一个人跟一群江洋大盗厮杀,还敢用自己的手臂去挡砍刀。
你知不知道母亲有多害怕,多心疼,有多憎恨姜玉瑶那个女人!”
说到激动处,雍王妃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姜玉瑶跟她母亲一个死样,都是男人为其着了魔,便都什么不管不顾了。
你父亲也一样,十年来,连这个家他都不要了,就是因为那个贱女人!”
鹤砚清面无表情,神色麻木。
雍王妃怒声道:“可你知道,你未来是要做什么的吗?
雍王府跟姚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从来都是懂权衡懂算计,就连将命看得最珍贵的都是你。
可是世子,你现在已经彻底疯了你知道吗,你为了一个女人开始不要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