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昆笑呵呵的:“儿臣谢父皇夸奖,儿臣这也是想为父皇分忧解难。”
而此刻鹤砚清却抬眸看了一眼文昌帝,眉眼稍沉:
“皇上谬赞了,臣都是根据湛王的指示行事,布防才如此缜密无漏的。”
这个鹤昆,真是脑子蠢,除了想要皇位跟美人以外,没一点儿城府。
皇帝言下之意,他是一句话都没听出来。
文昌帝将眸光落在鹤砚清身上,看不出丝毫神色:
“侄儿谦虚了,你无事的时候,也教教朕的其他几个儿子,算是叔父私底下求你帮帮忙了。”
鹤砚清墨色长眉微拧,最近自己与鹤昆来往过密,引皇帝不悦了?
不对啊,之前皇帝从不会这样对他说话的。
难道,近来有人挑拨他与皇帝的关系,引发猜忌了?
鹤砚清跨出一步,双臂抬起合十:
“皇上,朝堂只有君臣,没有叔侄。
若皇上瞧得起臣,臣自当愿意听从各位皇子调遣。”
明渊立在前方,眸光如冰雪般凉意深深,眼梢淡淡扫了鹤砚清一眼,满是憎恨之意。
等着瞧吧鹤砚清,你附加在玉瑶身上的那些痛苦,我都会在朝堂上给你找补回来。
从长明殿出来时,鹤砚清走在后边,明渊走在前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行至行廊尽头,鹤砚清脚步跨得大了一些,走在了明渊肩头一侧:
“国师乃方外之人,无欲无求。但在下怎听闻,国师前不久在月影渡囤积了一批货,这几日都在密集的上货下货。
在下敢问一句,国师都是买的什么?”
月影渡,鹤砚清居然查到了月影渡。
明渊心底翻起一股浪来,神色之上却还是依旧平静,他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贫僧之前得皇上奖赏,赐下一批金银。
贫僧只是个出家人,拿这么多金银来放着也没用,所以就买了许多棉花,小麦粉,从江南运过来,送给一些穷苦人,在佛寺免费发放。”
是以月影渡这几日船只格外的多,来来往往全是人,都是为了能够掩藏姜玉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