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利用我,是觉得我好用,但又不希望我比她优秀比她好。
想想自己,在自己的父亲雍王面前,不也是这样吗?
他很好用,但不能超越于他,要懂得伏低做小,更不能夺了要许给幼弟的一切。
姜玉瑶微怔,缓缓抬了头,眼下还挂着泪。
此刻鹤砚清已经将她拉了起来,语声极淡,清冽冷凛的眉眼里满是肃杀之色:
“干得漂亮。”
姜玉瑶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压根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敢说自己十次有八次都没猜准鹤砚清的心思。
与他示爱,他很怒;
与他老实交代谋害他亲妹妹的事情,他居然说干得漂亮。
果然,没有人性的人,就不能用常人的人性去猜度他。
这一事,令她对鹤砚清更加畏惧了,在鹤砚清身边越久便越危险。
“瑶瑶,心狠手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软弱可欺才是愚蠢之人干的事情。
你与我,倒是有几分相像。”鹤砚清手掌捧住了她有些冰凉的侧脸,笑意幽邃。
姜玉瑶咽了咽喉咙,看见鹤砚清冷冽神色里,闪过一丝寒凉与破碎来。
次日一早,朔风将作案之人,如何作案都已经查清。
蟾蜍毒液,是府医高价卖给二姑娘鹤昭芸的。
整座王府,在不出府门的情况下,能迅速准备一瓶毒药来,多半都是行医之人。
鹤昭芸命欢儿将毒液涂抹在姜玉瑶的贴身衣服上,令其中毒,皮肤溃烂,不让她再有入宫之机。
朔风立在王府正厅里,试探的问了一句:
“世子爷,府医跟奴婢欢儿已经处死。
这二姑娘,毕竟是世子爷的亲妹妹,真要严厉惩处吗?”
身边坐着雍王妃,她身子朝前倾了倾,满是担心的望着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她拿世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只愿他,心肠软些,不要真的对自己亲妹妹下手。
鹤砚清端着茶杯,拨了拨茶水面上的浮沫,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