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在极奢盛的宴会场,心生极冷的落寞与孤独。
那些雍容尊贵,那些被家族滋养长大的贵女,那些明艳又带有傲气的笑颜,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悄然间,她垂首,有些自卑局促起来。
要是祖父他们还在就好了,自己便是名正言顺的贵女参与宫宴,也能昂首挺胸了。
文昌帝携嫔妃从长乐殿正门挎着正步走了进来,明黄色龙袍耀映在鲜红地毯之上。
眸光流转之间,她看见衣香鬓影前侧走着一雪白僧袍,脖子上挂着佛珠的男子。
姜玉瑶瞳孔猛缩,他为何变成和尚了?
那男子走在帝王身侧,淡淡侧眸,同时也对上了姜玉瑶的眼睛。
帝王嫔妃至,宫乐从舒缓轻灵的丝竹转变为激扬厚重编钟密鼓。
喜庆之余,更添天子威仪与皇族庄严。
周围人群,不少人是见过皇帝的,倒是不怎么稀奇。
一些朝野官员与贵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姜玉瑶的身上。
雍王府出了个上京城第一才女,却不曾想,那从来不露面的庶女竟是生得这般貌美。
怪不得,当初世子不愿将妹妹嫁给孟家了,估计想要更高的门第。
姜玉瑶云鬓琉璃光溢,一身浅紫金线繁花长裙,站在人群里,姿容秾丽,清媚秀妍,任凭谁见了都要多看那么几眼。
可姜玉瑶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
她琉璃似的眼珠子只落在那雪色僧袍男子的身上,震惊得无以复加!
明渊双手合十,跟在文昌帝身边继续朝前走着,眼梢再次淡淡扫了一眼姜玉瑶。
姜玉瑶的呼吸急促起来,不该的,他不该是个出家人的!
鹤砚清顺着姜玉瑶的目光看去,问了一句:“你认识这位国师?”
“不认识。”她立即敛了自己的神色。
鹤砚清修长的手指攥着酒杯,薄唇微掀,细长的眼睛盯着她:
“那为何一直盯着明渊国师看?”
姜玉瑶回神,并不想告诉鹤砚清她与明渊从前的关系,随即故作惊讶的道:
“从未见过这般出尘如莲,仙姿飘逸的僧人,多么精致长相的出家人呀,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这位国师,还真是有些特别呢!”
“俗气。”鹤砚清评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