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玉瑶走了过来,他将皮领子翻了个面放在一边去,语声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明日除夕宫宴,你穿紫色吧,紫色为贵。”
姜玉瑶回:“好。”随即又问:“今日可要在海棠院歇下?”
例行公事的询问,多么的期盼他说一句,不。
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怪异到还真像人家新婚小夫妻,夜夜同榻而眠。
她需日日应付,着实令她难以招架。
人家真的夫妻,都没他这么勤。
鹤砚清比她高出许多,立在烛火光亮的屋子里,似一道巨大的黑影侵袭此间,语声阴沉:
“不了,我回浮光台。”
姜玉瑶听闻,还有些欣喜,但要忍住这情绪,千万别上脸。
她顺从的点首:“好,那世子爷就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入宫呢。”
鹤砚清拿着皮领子转身离去,回了浮光台,阴鸷的双眸比天幕夜色还要漆黑。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那日自己是亲眼看见姜玉瑶在缝制这皮领子的,
她是在亲自绣的,应该不是假手于人的。
对,就是她亲自做的,应该是她将花样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