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连理山庄这一日,极其不安宁。
都在传姜玉瑶摔下马,掉下山崖摔死了。
世子鹤砚清那清隽孤寂的俊容,阴郁桀骜,晦暗的眼神里,似浮现着犹疑,也似浮现着担忧。
鹤砚清对着窗边的暗云,低声喃喃的道:
“姜玉瑶,若是让我知道,这又是你耍的手段,定叫你生不如死。”
……
姜玉瑶方才站在山坡上,利用了视线盲区,整个人的身子凹在一处山石缝隙里。
她将自己的披风挂在马脖子上,就是想要让那些侍卫都以为她是一直在马上的,从而吸引他们的目光不要被转移。
姜玉瑶驾着马儿跑到一拐角处,她用力勒紧了马脖子,迅速的从马身上翻了下来。
然后取下云鬓上的青玉簪扎了一下马儿的屁股,
马儿受惊,开始疯狂的朝着下山的山道俯冲,
由于速度过快,那披风飞扬起来,所有侍卫的视线全都跟随那马儿去了。
而她自己,则是趁没人盯着,转身入了山林,疯狂的跑着。
她这些年来的学识修养都是师父所授,她是被知识浸润过的女子。
姜家门第,从来都是书香世家,她愈发的不愿过这种为人玩物的日子。
姜玉瑶心底很清楚,鹤砚清此人,城府极深,恣睢阴郁,手段狠戾,
自己斗不过他,一直跟在他身边,到最后多半会落个非人的下场。
他那整日阴沉沉,对自己全方位控制的行为,日日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夜色逐渐暗沉了下来,姜玉瑶出来的时候身上并无长物。
她想走,也是临时的决定,想要试试罢了。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
趁着夜色,从高处往低处俯瞰下来,最容易看见冒着火光的炊烟人家。
走了大半日,她总算走到一有女声传出的农户里,她才敢去敲门:“有人在吗?”
门被人打开,是个眼睛黑亮的七八岁的小姑娘,语声糯糯的问:“你是谁?”
姜玉瑶连忙将头上那根品相还算不错的青玉簪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