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这几日总算醒悟过来,原来不是自己生性浪荡。
而是这鹤砚清手段之卑劣,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想将自己变做一个毫无羞耻之心的荡妇。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日她总是觉得自己到了夜里,每次被秋容按摩以后,便浑身热得奇怪。
她在绝食过后,绝水过后,终于将目标盯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这一夜,房中突然就冷却了下来。
鹤砚清也发觉了这一晚她的冷淡,问:“怎的了?”
姜玉瑶杏眸有些泛红,躺在床帏的最里侧,跟他拉开距离来:
“没怎么,反正我也只是世子的掌中之物,被世子戏耍,羞辱,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
彼时,她清泪弥漫,湿了半张脸。
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能接受,她好歹也是受过教育之人,俨然能与那些风尘女子相比?
鹤砚清伸手摸了摸她的微凉手臂,才知道,今晚她并未用依兰花精油。
没有那依兰花精油做调剂,似乎二人的关系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她回归冷淡,甚至在床上落泪,哭到身子微微颤抖,眼里满是羞愤恨意。
这几日才刚刚搭建起来的温存与亲昵,一瞬崩塌。
她二人之间,本就是那样薄弱。
鹤砚清沉了眉,语声清冷:“收起你那些不值当的情绪,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高傲,喜欢掌控一切的世子,即刻恢复了往日阴郁冷漠。
姜玉瑶脑海里只要一闪而过这几日夜晚里的画面,她就难以接受。
而她自己也明白,她不能跟鹤砚清大喊大叫,她只不过是鹤砚清的玩物罢了,被羞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胸腔里累积着一团一团的乌云,凝结成一场大雨,要从眼里下出来。
她下嘴唇上留下了自己的牙痕,拼命的忍住眼泪,将身子侧了过去,直到嘴里传来鲜血的铁锈味。
睡至半夜,姜玉瑶嘴里喃喃的说着梦话,语声里带着哭腔与浓浓的委屈。
“祖父,祖母,母亲,父亲,我好想你们。”
“十年了,你们快来接我走好不好,下了地狱,就能和你们团聚了。”
“我不想要再过寄人篱下,被人欺辱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