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坐在床沿边依旧心慌没底,孟让尘也一直没回来,她一直等啊等。
终于,反锁的门被人敲响。
她似看见希望似的,连忙将红盖头掀开走去了门边,一手将门开开一手将自己的红盖头给放下来,欣喜的道: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门一开,姜玉瑶双眸上卷翘纤长的鸦羽猛的张了张,黑色瞳孔里倒映着一个恐怖的人影儿。
她只觉自己浑身流动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停掉了,心口猛然一缩,连忙就将门给推了过去死死关上。
一只冷白的手腕将门板给扼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门给重新推开,站在门前,手臂撑着门:
“三妹妹成婚,愣是喜酒都不请大哥哥喝一杯,嗯?”
那冷如冬日寒雨,沉入深渊鬼魅的声音从姜玉瑶头顶传来,宛如阎王索命般,直抵姜玉瑶心脏深处。
姜玉瑶步步后退,金色凤冠上的珠翠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神色惊惧起来:
“鹤砚清,这是孟家内宅,你这是要做什么?”
天呐,他怎敢的,他怎敢直接闯进来?
寒风,猛的灌入一室,龙凤喜烛上的烛火闪烁了一下,灭了又复燃。
新婚洞房,忽明忽暗。
光落在鹤砚清身着的银色云纹铠甲,一身的雨水顺着那甲片缓缓滴落在百花羊绒地毯上。
带着一股寒气,他双腿跨了进来。
鹤砚清阴鸷的黑眸里满腾戾气,雍华矜贵的气宇自出去剿匪归来后,愣是多了几分狂野与狠厉。
他伸手一把抓住姜玉瑶的手臂,拖着人就朝着婚房外边走去,一字一句咬出声来:
“三妹妹,大哥哥自然是来接你回家。”
姜玉瑶奋力挣扎着,用力猛摔自己的手臂却一点用都没有,她失声吼道:
“我不,我不是你的家人,雍王府不是我的家,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已经跟孟让尘成婚了!”
鹤砚清笑了起来,那笑意里满是杀气:“长兄为父,为兄没有同意的事情,便不作数。”
姜玉瑶双脚一直后退,退到床边后便退无可退。
她仍是不肯放弃抗争,双手推用力开鹤砚清。
鹤砚清单手轻轻将人往床上一推,她身子没稳住就倒了下去,她便开始用双脚蹬人。
鹤砚清微弯的薄唇似一把冷刃,伸手轻而易举的捉住她的双脚,将人往自己身前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