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的错觉,她难道真的有人护着了,真的有亲人了?
方才那委屈神情本是故意装得很委屈,
想让人更怜惜自己一二,此刻倒是真的有些动容了,那眸眶悄然红了一二。
雍王妃姚佩凌将佛珠收起来挽在手腕上,欣喜的走了几步过来:“吾儿回来了。”
鹤砚清点首:“嗯。”
极淡的回应里,让雍王妃都不好捕捉他的心思。
这母子情分十年过去,也不知到底还剩几分了。
只觉他没多少亲人之间的热忱,格外的冷淡疏远,谁都不好接近的模样。
雍王妃看见姜玉瑶坐在一边,伸手指着她道:
“砚清,她是什么身份,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
昨日我当你是醉了,纵了你将海棠院给她住了一晚,
今日这又是怎么了,还要护着那贱人之女?”
世子气势沉冷,一双狭长的凤眼清冷如渊潭,启唇道:
“母亲,你可知道为了让我从南越边境回上京,
三皇子,包括您的母族姚家,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
父亲手握重兵,皇上一直盯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