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头一次合作,我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吧。
再说要是陈军头又付我银子,我上哪儿花去,这不是贴了婆娘还卖枕头……”
谢医官一边把她往药棚引,一边赶紧打断他,
“你可别提他,昨儿老陈被你气的回去就掀了桌子……”
“啊?”何春花故意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模样,
“我也没说什么啊,怎就惹他生气了?”
“你甭管他,晾他几天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免得被利益把心肠都熏黑了。”
谢医官对陈军头干的这事儿着实有些看不上,这么多流民饿着肚子,他还把秘方藏着掖着,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官的做派。
何春花吐吐舌头,不敢接话。
这种吐槽上级领导的话,估计整个医棚也就谢医官敢说了。
谢医官把药材称好,放进库房,然后才掀了帘子出来,“说吧,这次要换什么?”
“棉花,还有布。”何春花就等着他问这句话,早在心里盘算了好多遍。
棉花和布匹都是他们医棚需要用到的物品,平时用来给伤兵包扎伤口。
还有盐和糖也是一样,一个给伤口消毒,一个帮助伤口愈合。
不过这些她暂时不缺,她缺的是过冬的衣服。
“这棉花可不便宜,你这点草药怕是换不了多少,不过加上这些应该就差不多了”
谢医官指的是霍知雨背篓里装的风干兔。
她俩下山一人背了个背篓,两个都装了药材,最上面放的就是风干兔肉。
何春花有些为难,干笑两声,说道,“这您也要?”
她原本打算拿这些去找孙厨子换些油盐酱醋的,特别是油。
这猪油吃着太养人了,她都感觉自己腰粗了一圈。
而且猪油放时间太久,特别是天气热的时候,会有股怪味儿,她觉得还是菜籽油好吃。
“我当然要了,你别管,就说换不换吧?”
何春花略一思忖,还是点了头。
比起油,还是棉花布匹重要。
大不了回去再宰些兔子,让它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在一起。
这一次,她们换回了10斤棉花,两匹布,够做好几件棉衣了。
不止何春花喜滋滋,谢医官也开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