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芊芊无奈地佯装咳了一声,试图唤醒安庆余的神志。

安庆余解除了厂长坐不稳的危机,喜出望外地顺手给董芊芊倒了一杯茶。

不好意思的说“怪我!怪我!我太激动了,芊芊啊!这次你可是帮了钢厂大忙了。”

接着语调一转,带着有些质问的语气说道“不过你母亲不是说过,合同是因为火灾烧毁了吗?怎么还会在你手里。”

还能为什么?当初就是不想真的给你呗!赵家几代人的经营,为了保命交出的厂子还能不让人留一手?

心里想着不能说的大实话,面上不慌不忙地再度给安厂长斟了一杯茶,她早就知道会有此一问。

眼睛红了起来,带着哭腔,慢慢的说道“安伯伯,你想想我母亲当时是什么工作?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怀河县的县长!可这跟合同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她是怀河县的县长,所以才会为怀河人着想,怀河地小人多,但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特产。

为了促进经济建设,我母亲一直想把合同藏着,准备有机会跟德国公司重新谈一遍。

多签几条生产链,这样怀河也能办个小点的加工厂,至于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

后来的那些事儿,董芊芊不说安庆余也明白了。

他沉思半天之后,心虚地从抽屉里拿出了钥匙放到桌子上。

论思想建设、为人民着想他的确不如赵云蕾。

如果赵云蕾的遗志是想要怀河县办一个加工厂的话,那他今后努努力想办法在那边开个分厂好了。

这样也算对得起赵家,对国家的贡献了。

“你母亲的事,我也很抱歉,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就都别提了。”

随后指了指黄铜钥匙,沉声讲道“既然你们现在没地儿可去。

洋房也被封了,你母亲生前也曾担任过钢厂的车间主任,工龄也够了,按理来说是该给你们分房子的。

幸好洋房的户主是你父亲,你们以前的户口又都是随你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