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闻声而来,探查究竟。只见李德奖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呕吐,不时还痛呼出声。
"英儿,这是怎么回事?"红拂女微微皱眉,被李德奖的呕吐物熏得不适。
李英将来龙去脉解释一番,却未提及自己与陆通相拥之事。
"来人,将二郎抬下去,好生照料。"红拂女吩咐家仆将李德奖带走,以免丢人现眼。
不久,陆通告别红拂女与李英,返回陆家粮铺。
翌日清晨,李德奖自梦寐中醒转,腹中痛楚依旧。
李德奖解开衣衫,定睛一瞧,只见腹间赫然烙着一抹殷红足印,令人睹之心悸。
“岂有此理,本公子竟挨打了?”李德奖目眦欲裂,满腔惊疑。
李德奖屋外家仆闻室内异响,遂开口传话:“夫人有令,请公子梳洗完毕,前往一见。”
李德奖闻此言,急忙召唤侍女为其梳理打扮。须臾,一炷香时辰过去,李德奖一手捂腹,步履蹒跚,向红拂女处缓缓行去。
“母亲金安。”李德奖向红拂女施礼,问候道。
“昨日游至何处?竟至酩酊大醉。”红拂女轻颔首,向李德奖询问。
“昨日柴令武归京,故随长孙冲同往,为柴令武洗尘接风。”李德奖直言不讳。
红拂女听罢,并未动怒,言道:“为友接风,本是美事,只是酒莫贪杯。”
“孩儿铭记在心。”李德奖翼翼答道。
若在往昔,李德奖此举必遭红拂女责打,然今日竟未加惩戒,此事颇显蹊跷。
“腹中痛楚可曾减轻?”红拂女忽而询问。
“痛楚依旧,母亲如何得知?可识得是何人踢我,手段着实狠辣。”李德奖含冤而言。
“此乃自作自受,何苦阻挠英儿好事。”红拂女言道。
原是红拂女为陆通与李英营造良机,二人正情意绵绵之际,李德奖却突然到来。来便罢了,让他先行动手,实为不妥。
李德奖似乎忆起往事,面色骤变。
“母亲,昨夜见小妹与他人相拥……”
“住口,若敢泄露半句,老娘定不轻饶!”红拂女陡然提高声音,怒目而视李德奖。
李德奖急忙掩口,红拂女竟自称“老娘”,其怒气之盛,令人胆寒。
“那人是陆通,踢你者亦是陆通。你是否怀恨在心?”红拂女向李德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