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昭将擦了手脸的布巾递给一旁的内侍,才道,“去城内外几处粥棚暖堂看了看,无甚大的不妥,这段时日,辛苦阿姐了。听说阿姐身体不适,可是累着了?”
“没什么大碍,你我姐弟,说这些作甚。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你还在外头跑,也不知道爱惜些身子。”萧月卿嗔怪道。
转头又吩咐倚梅,“你去厨下,叫他们冲一盏酒酿蛋花过来给太子暖暖身子,要滚滚的才好。点心也挑几样太子喜欢的来。”
“是,奴婢知道了。”倚梅麻利下去。
“还是阿姐对我好。”萧承昭笑笑,亲昵的坐到阿姐旁边。
“贫嘴,不对你好对谁好。对了,你看看这个。”萧月卿把崔阑的信递给他。
萧承昭也是看得眉头紧锁,将信纸拍在榻上的小方几上,“这帮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这闲心,还不如多去建几个粥棚来的实在!”
“我也想不通,是哪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些人了,若说从前,保不齐是薛氏在背后撺掇,利用他们在父皇跟前上眼药,可如今,薛家都已树倒猢狲散了,太后这回也是真病了,这些人又是被谁授意,写的奏章呢?”萧月卿一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将信纸投入薰笼烧了。
萧承昭又道,“不过阿姐,照崔阑这么说,父皇很有可能还是怀疑你同他的干系,再加上这次是他亲自去深县寻我回京,只要父皇有心想查,绝对能查到,阿姐你务必叫他小心行事,咱们也得早作打算才是。”
“嗯,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东宫去。”
萧月卿想到,上一世崔阑官至司礼监掌印,有“内相”之称,后虽是崔阑力主迎回守皇陵的废太子萧承昭,但因着自己与崔阑那不同寻常的关系,萧承昭与崔阑一向颇不对付,两人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的。这一世,也许因着崔阑受自己所托,去深县接回太子,一路舍命相护的缘故,萧承昭对他确实没有那么深的芥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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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昭带着几样阿姐让人打包给他的点心,回了东宫。心里其实想的很简单,既然崔阑是阿姐的人,阿姐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那么只要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