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的意识纠缠在一起，身体的转变只能让意识稍微镇定些，让身体更麻木些，活力和攻击性降低些，但却并不能推迟它进攻的脚步，毕竟这些意识本就是杂乱的聚合体。

刚开始效果十分出色，意识里的杂物就像是吃了镇定剂一样，一动不动。

但时间久了，似乎是有了抗性，原本老老实实的纷乱意识碎片，又开始四散开，无孔不入。

甚至由于身体素质的影响，现在的他和这些碎片对抗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每一次意识的模糊，都是对另一半的让步。

他就要无路可退了。

他随意地躺在地上，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舒缓精神。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踏踏踏’的脚步声。

“？”

“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过来吗？”

他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是又出问题了？

精神干扰装置，毕竟是粗略制造的，甚至由于材料的不全，许多东西它都是用一些劣质品替代的，虽然做出了成品，但效果和他想象中的还是有些差别。

至少，原版的很稳定。

而他这个时不时的就会失控，以至于它的更换频率也要比那些更多些。

他的问话只带来死寂一般的沉默。

“难道是又出什么新的故障了？”

“真是难伺候，也不知道这么大个地方，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伺候你们的呢。”

他埋怨着，却还是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