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知这靖王是否还停留于万福寺,但那寺中僧人必定与他相熟,即便他已不在此处,只要去到万福寺,东西也必定能交到他的手里。
有了想法后姜虞月便立刻行动了,趁着谢景澜去沐浴的空当,从后院杂物房里头翻出来了一把小锄头,立刻点着灯摸索着来到了茅房。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原本那埋藏着宝物的那一块地已经被踩得结结实实的了,姜虞月循着记忆确定了那宝物的大概位置,立刻用手中锄头小心的挖掘了起来。
所幸当初她本就埋得匆忙,因而东西并不深,不消几下便感觉锄头挖到了一个硬物,而后姜虞月又立刻加快手上动作,那木匣很快就被挖了出来。
不得不说她当初藏宝的这个位置着实是绝妙,但多少……有些不太体面。
感受着这木匣的异味姜虞月也忍不住皱眉,快速将挖出来的土推了回去而后又踩实,尽量将其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瞥了一眼谢景澜所在的房间,听见那沐浴的水声未停,她便借着后院水桶里的水略将木匣上的泥给清洗了一番,连带着也将自己手上的味道洗净。
借着光姜虞月细细打量了一番,暗叹这木匣子的材质还当真是神奇,即便在那地里头埋了这么久,被水略一冲洗过后看上去竟然是如同崭新的一般。
这更让姜虞月有些好奇这木匣子里头放置的到底是何等宝物了。
不过眼下不是惊叹这个的时候,姜虞月将木匣子细细包好,而后便悄声走进屋内,将那包裹塞进了床底下。
而正当她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谢景澜却是推门而入,沐浴后的清洌气息随风而至。
显然他刚刚沐浴完毕,墨发尚未尽干,被随意的高高竖起于脑后,几缕湿发垂至肩侧,更平添了几分随性不羁。
在烛光的映照下,微敞的衣襟间,精壮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从发丝滴落的水珠由锁骨滑下,再加之那微湿的衣衫紧贴于肌肤,更是将他修长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早就品尝过此具躯体美妙的姜虞月登时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喉头微微一紧,赶忙避开视线。
而谢景澜却是将她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