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继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回太太的话,元宵过后,我曾试着涨过价,结果当月铺子的销售量就下降了一成有余。我见状,立刻停止涨价,将价格降回原来的水平。
到了二月中旬,生意才稍稍稳定下来。我派人去查探,发现同行中有几家铺子的价格比整个京城香料铺子的价格还要低几分,我们定价多少,他们就比我们低一点。
我与同行的几位老板聊过,这几家就是恶意低价竞争,我们降,他们就降,我们涨,他们就涨,总之,价格始终比我们低。”
“竟有这等事?”薛姨妈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他们能赚多少,竟如此行事?”
张德辉又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听说他们有自己的货运渠道,运价比我们低不少,我们受船商们的刁难,成本比他们高许多。而且……”
“而且什么?”薛姨妈追问道。
“三月底,他们又进行了一次降价,如今客人大多都跑去他们那儿买东西了。”
薛姨妈听完,沉思片刻,综合他二人的话,反问一句:“按你的意思,你也是赞成买船的,认为这是件好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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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辉连忙恭敬地说:“不敢,全凭太太做主。只是如今生意实在难做,铺子赚的钱少了许多,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亏本。”张德辉深知自己的身份,巧妙地将问题推回给薛姨妈。
“你先回去吧,待我仔细琢磨琢磨,过两日再给你们答复。”薛姨妈此刻也没了主意,只能先拖着,打算私底下再想办法。
“是。”张德辉深知薛姨妈的性子,她不像老爷那样是个老辣的生意人,便应了一声,带着伙计退了出去。
“母亲,您有什么打算?”宝钗见他们出去,转头看向薛姨妈。
薛姨妈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像是在脑海中反复权衡着各种利弊。
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宝钗说道:“宝丫头,你去收拾收拾,换身衣裳。我去挑些礼物,咱们娘俩去看看平儿,如今她虽还未出月子,但也该去看看你琏二哥家的小公子了。”
宝钗一脸疑惑,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有此决定,但她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安排。
至于薛蟠,他自始至终都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百无聊赖,见母亲有事要忙,便趁机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薛姨妈正忙着生意上的事,也就没顾得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