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买的?”
“还记得史家旧年间为了囤积土地借的外债吗?”谢鳞不直接回答,而是谈起陈年往事。
“记得,总计数目如果没记错是十八万两,月息是三厘。”贾琏对这件事清楚得很,回答很快。
“史家欠我们家的一万七千两最近还了。”谢鳞很随意地说了答案,“用的通汇钱庄的银票。”
“张琦仙进京了?”
“有人在山西会馆看到他露过面。”
贾琏陷入思考,陆预则是没听太懂,但也不敢做声,只看着琏二哥。
“你怎么看?”贾琏没有急于发表意见。
“只能说不是巧合,很有可能张琦仙或者说晋商们已经决定下场为李嵇、李轲站台了。”谢鳞说出他的猜测。
“你的可能就是肯定了,也就是说修缮京河和黄河的提案要提上日程了。”贾琏一手书撑着桌案,站起身来开始在房内踱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谢鳞问对策。
“谢膑上了几道折子了?”
“才一道,不过听说第二道就在这一两天了,最晚到月底差不多走完三辞三让的流程。”谢鳞知道贾琏在想什么,答的比他问的多。
“那就写信给伯父,让他把奏折在五月初递上去。既然虞公先下一筹,那我们也来个礼尚往来,送这位即将上任的首辅一份大礼,请他吃席,吃大席,看他收不收这张请帖。”贾琏踱步许久后,下了决断。
“我回去就给伯父写信。”
陆预看事情好像谈妥了,张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听懂。
贾琏没有回答,透过纱窗看着院子里的景,树上的花开了。“你怎么最近对这些关心起来了?以往不是这般模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