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出贾母院后就回了自个屋子,一人坐到炕上看书。
到黄昏时分,蕴儿进了来,对贾琏说道,“爷,事情都办妥了,洪暄说五日后进城,住处我安排的还是和往年一样。”
贾琏点点头,示意知道。可屋内半响没声,觉着不对,便抬头看到蕴儿欲言又止的纠结样,温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蕴儿看了贾琏的脸色,小心地问了一句,“爷,我一回府,下午老太太院里的消息就传到耳朵里了。听说到如今也没缓过来,爷也太直了些,说些软话,哄哄老太太,也是好的。免得下人们传爷的.....”
“传我什么?你只管说。”贾琏放下手里的书,笑着鼓励。
“说爷不孝。”
不孝,大罪呀。贾琏这般想,却将书又捡起看,说了句,“蕴儿,永远不要在行事上给人以模糊的立场,不论是对上还是对下。”
至于贾琏没说的,不孝?贾母还没有这么大的决心,若是有,贾赦便不会活着袭爵了,这是她的软肋。
明明有时占据了有利地位,却白白错失良机,说到底还是她太贪心,想求全。毕竟作为保龄侯千金,荣国公夫人,一品诰命,世上事少有不顺她心的。所以,在如今复杂的局面下,等待她的只有失败。
蕴儿久久地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思。
到晚上王熙凤领着平儿从贾母院中回来,对着炕上的贾琏又是一顿输出,劝他做事说话委婉些。
贾琏照旧只听,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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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的事最后闹到全府皆知,下人们都三缄其口,虽无上面吩咐,但日常做事也更加小心,以免祸事上门。
府里的少爷小姐中有个别知道,如迎春、贾琮、探春、贾环;有不知道的,如黛玉、宝玉、惜春,都做不知道的好,依旧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