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心里一时间乐疯了。
瞿吹水听见动静,刚巧从屋里的洗漱间探出身来,他下颌上满是刮胡泡沫,手里还握着把刮胡刀,身上穿了件有徽标的纯白圆领背心,肩颈的轮廓几乎展露无遗。
不得不说,早晨的瞿吹水,是他melo体质最浓烈的时刻,每根头发丝都像处了十个对象。
目光下移,遗朱瞧着他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发现他从更衣室里取下来的衣服全是统一风格,除了正式商务场合要穿的西装,只剩下无聊到极致的通勤风。
遗朱打了声招呼进门,就守在他行李箱跟前,等瞿吹水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逮着商机不放:“瞿老板,我给你装行李箱,你给我加五百块钱?”
瞿吹水向来不爱收纳,他平时的更衣室还有衣帽柜,都是由专门的收纳师来整理,这会儿见有个凑上来帮他收拾行李的,二话不说就撂下了要求:“收吧,四天五夜,开三场会,晚宴穿定制。”
遗朱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要五百英镑。
这是遗朱第一回敢碰瞿吹水的更衣室,他的饰品陈列的很有秩序,衣服也都挂着防尘袋,基本上取下来都可以直接放进行李箱。
从箱柜里找到了可以容纳衣服的绒布袋,遗朱先是坐在毯子上观瞻了一下瞿吹水暴殄天物的程度——成行成纵的晾衣架,数不胜数的定制胸针和石英表。
还没看两眼,他在找领带的时候,相中了被瞿吹水闲置在一角的中古怀表,錾刻精雕,表盘好像能承载住磅礴的浮光掠影。
这样贵重的东西,自然不甘于只当怀表,它还能在修整后别在腰带上,或者配条表带戴在腕上,特别适合去演波将金一类的角色。
没忍住吐槽了一句,遗朱:“癫马配好鞍。”
没想到后边的瞿吹水吹完了头发,询问道:“什么?”
遗朱立时改嘴:“你穿一定很好看。”
瞿吹水坐在一旁等着看遗朱选衣服,撩起眼皮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没说那么长。”
背朝着他的遗朱在取腕表,连领带和腰带都归置好,才抽空给自己圆了一句:“我说这可真是衣靠人装。”
瞿吹水没再追问,而是走到了另外的玻璃柜前,嘱咐遗朱:“帮我挑两瓶香水,旁边有五毫升的瓶子,还有装瓶的工具。”
神经病,不会带小样吗。
下一秒,瞿吹水像洞察了遗朱的心声一样,添了一句:“小样都在底层的柜子里,表现好了你自己抓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