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忽略了他后面半句:“嗯,先聊这个。”
“哥有什么东西好像忘拿了。”邵度没接续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在浴室。”
遗朱去浴室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没带走的洗浴用品。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无法忽略、可以确切形容出来的味道——忍冬沐浴露,还有遮不住的,津.液会挥发的腥麝气味。
但现在毕竟不是石楠花的花期……
盥洗池台子上搁置的照片他熟稔无比,是和邵度放风筝那天,躺在草地里拍的。
是他的单人照。
遗朱骤然间联想到邵度的话。
——“这只手脏了”。
……脏了。
思量再三,遗朱准备粉饰太平,试图装成面不改色的样子出了浴室。
孩子大了确实需要纾解。
等遗朱出了浴室,这泄露到遗朱面前的秘密,被一扇门遮掩完毕。
邵度似乎不想放过他:“那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哥看到了吧?”
遗朱缄默不言,一双让人洞悉不了情绪的眼眸望着坐在床沿的邵度。
邵度的声音娓娓而来,但话却说的很不动听。
“我本来没有想告诉你的,但是哥永远会有更喜欢的类型,朋友关系不能比较太多,不过总会有优先级。”
“哥是我的第一顺位。”
“但我们不是最亲密的。”
遗朱打断了他:“我当什么都没看见,在此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知道了。 ”邵度仿照着刚才和遗朱打照面时的神情,从这段对话往上溯洄。
“两天没见了,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