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太会装了,简直是讨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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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深非也一行人,拐上了撒金街街道口。
谁知,就在此时,暗巷中忽然窜出五六个黑衣蒙面的劫匪,如风般迅猛,瞬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那个拿着大刀叫道:“只劫财,不伤人!都滚一边去,可刀下留人!”
一个小厮不听劝,刚冲过去,还没近身,就被劫匪用刀背一拍脖子,当场晕厥过去。
余下小厮和马夫见状,哪里还敢上前送死!他们都只是深家的杂役,不会功夫,而这几个劫匪,一看就身手极好。
他们乖乖让出五车聘礼,走过去站成一排,将趴在马背上的深非也,挡在身后。
三个小厮死死摁着蠢蠢欲动的深非也,捂着他的嘴,以防他出言不逊,惹怒劫匪被伤了性命。
深非也如被摁住的一只龟,只能无力地瞪着一双圆眸。
然后,一行人整整齐齐地、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劫匪,大摇大摆地将五车聘礼麻利劫走,飞快地朝着东郊奔去。
街头一些个躲起来的围观群众看到,直到劫匪远去,深非也才被一众仆人放开。
深非也立时急得摔下马背,伸着手慢慢往劫匪逃跑的方向挪,哑着嗓子,一副悲愤的模样,却叫不出声,其状甚惨。
没爬几步,就被小厮们拖回腿,七手八脚抬回家去。
被抬回家后,深非也躺在花厅软榻上,仍一脸愤愤不平,要气晕过去的羸弱模样。
他有气无力地凶狠道:“我,定要,咳咳咳,将他们,咳咳,碎尸万段!”咳咳咳……仿佛要把心肺都从喉咙里咳出来!
一群小厮丫鬟围着他急打转,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又是打扇又是抹汗……
满院子深家人则在厅外瞧着热闹,但很快被深帆赶回各自院里去。
深帆旋即带人往东郊追去,并坚决拒绝了长子深非尘和幼子深非言,十分愤慨想要同去的请求。
深帆最终自然是未能追回聘礼,而是伙同那几个“劫匪”,将聘礼安全藏匿到了郊外深家的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