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又看向叶苑苨,眯起眼睛,挤出和善的假笑,温和又无奈地问道:
“苑苨呀,你是不是喜欢我家潇渡,欲与他私奔?”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私奔?叶苑苨瞪大眼,摆手道:
“不,不是!王伯父,我和潇渡仅是好友!此次是我不对,连累了他,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这个答复,王县令和叶公敷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二人现在相互看不顺眼,生怕孩子们有点什么,不好收场。
不是真要私奔就好!
甫一转念,王县令心里又不痛快起来,我儿子仪表堂堂,对你那般好,掏心掏肺的,你竟瞧不上?
于是半埋怨半指责地对叶苑苨说道:
“你不喜欢潇渡,怎还让他去你婚礼上捣乱呢?你差点害死他,知道吗!日后不准再与潇渡往来!”
王县令说着,声音便带了哭腔,将两只手揣进袖袍,侧起身子,眼泪巴巴地委屈道,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还怎么活!”
见王县令如此,叶公敷眨巴眨巴眼,不好再说什么,心里也没了腹诽之言。
叶苑苨自知理亏,不禁泪眼蒙蒙,愧疚地看着王县令:
“王伯父,都是小女的错,小女对不起您!”
末了,又急切问道:
“王伯父,那潇渡的伤怎样了?严不严重?我能不能去看看?”
“看什么看,死不了!”王县令一甩手,哭丧着脸,没好气道。
4
从衙门出来时,叶公敷和女儿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叶公敷担心案子层层上报,是否会遇阻,又担心苏云亦会因女儿逃婚对其有所芥蒂,今后夫妻不和。
走出衙门,见苏云亦主仆二人还和叶家几个奴仆等候在此,心中顿感欣慰,脸上不觉堆出笑意。
待叶公敷父女走近,苏云亦不看叶苑苨,只缓缓向叶公敷拱手道:
“叶伯父,可有晚生能帮忙之处?”
这一声“叶伯父”叫得叶公敷心里颇为难受,他如今本该叫他“岳父”的。
叶公敷微微一笑,捋着胡须,故作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