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一字一顿地道:
“叶苑苨,想知道闻昱死得有多惨吗?”
“他的尸体被剁成了一堆杂碎,就像那些没人要的烂肉一样,喂了狗!”
“你要知道,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你最好是求我,”贺昱青说着,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要贴到叶苑苨脸上。
叶苑苨满眼抗拒,想避,却避不开,胳膊被大汉钳制,头发被贺昱青扯着。
她用力扭着身子,死死盯着贺昱青,眼中杀意翻涌。
“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让你死得体面些!”
贺昱青冷笑着补充道。
“不过现在嘛,” 贺昱青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扯着叶苑苨头发的手,缓缓松开。
随即,动作轻佻地抚上叶苑苨的脸颊,肆意摩挲,“我还舍不得让你去死!”
最后半句,声音刻意压低,带着黏腻的尾音,好似一条冰冷的蛇,沿着叶苑苨的神经蜿蜒而上。
叶苑苨拼命扭动着脸,躲着贺昱青那令人作呕的摩挲。
目光犹如淬毒的利刃,狠狠地剜向贺昱青。
她后悔没在贺昱青刚进门时,便用暗器将其杀之。
贺昱青见叶宅被砸得差不多了,这才吩咐众人罢手。
叶家三个下人被揍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将她带走!”贺昱青吩咐扭着叶苑苨的大汉道。
叶苑苨瞳孔微缩,略有慌张。
贺昱青果然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竟敢明目张胆将她掳走?
柳雨和英英听闻小姐要被带走,哪里还顾得上灵堂。
急忙手忙脚乱地开始搬那些挡在大门前的桌椅板凳。
就在贺昱青一瘸一拐地挪到肩舆旁,准备登上去带众人离去时。
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骤然从被砸了门板的院门外传来。
须臾,在县衙当差的袁捕头,出现在众人视野。
他身着干练的公服,身后跟着三十来名手持长枪的士兵。
士兵随袁捕头跑进院内,将众人围了起来。
叶苑苨敛下眉目,心如死灰,并未寄希望于让官兵给自己做主。
洪县县衙,说白了,不过是贺家的附庸。
她还未中毒离开洪县时,县令张人凤便想方设法地要给她爹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