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伶立在门口,微微低垂着头,侧过微红的脸,用手中罗帕半掩着。
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屋内,却又不时偷瞄一眼。
深语浅一进屋没见到深非也,便在屋内踱起步,探头四处寻,“二哥?二哥!”
深非也躲在屋外窗下,蹲着一动不动。
“奇怪!”深语浅嘀咕着,走回付雅伶身边,这才看到付雅伶正忸怩作态。
她故作嫌弃地龇了龇牙,没眼看,实在没眼看,也怪不得她二哥不喜欢。
都跟到内宅来找她二哥了,如此不矜持,还装什么忸怩?
深语浅轻咳一声,尽量客气地道:“走吧,我二哥不在。”
付雅伶闻言,迟疑着放下遮脸的罗帕,扫视屋内一圈。
往前走了两步,又看一圈,发现深非也果真不在。
满脸期待的娇羞脸色瞬间垮下来。
她微微噘嘴,撕扯着手中帕子,不高兴道:
“那深非言方才不是说在书房吗?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深非言的话,你也信?”深语浅回道。
在她心里,二哥、三哥都吊儿郎当,满肚子坏水,不是可信之人。
“那,会不会,还在卧房睡觉?”付雅伶不甘心道,说着脸色微微一红。
昨日,叶苑苨在码头被苏云亦和贺汐汐羞辱,深非也英雄救美抱着叶苑苨离开之事,在洪县传得沸沸扬扬。
付雅伶听了,心中又急又气又喜,她日思夜想之人,终于回了洪县。
今日一早,她便借着要与深语浅切磋女红技艺,不顾父母阻拦来了深家,为的便是能跟深非也见上一面。
深家父母自然明白她对深非也的痴心,也对她前来的目的心知肚明,甚至还特意嘱咐深语浅“照顾好”付雅伶。
深语浅听出付雅伶竟想去卧房找二哥,心里猛地一震,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急急走到付雅伶身旁,不客气地道:“雅伶,你不要名声了!哪有未出阁的女子,追到男子卧房的!”
付雅伶闻言,些微恼怒地红了脸,“你懂什么!你二哥是我未婚夫,我去卧房见他,又有什么不妥?”
未婚夫?躲在窗下的深非也听到这仨字,愣了半晌,咬了唇,郁闷至极。
深语浅坐到一把椅子上,接着付雅伶的话道:“我是不懂,你到底喜欢我二哥什么?他哪里好?”
一想到二哥曾为不娶付雅伶,而设计将聘金骗给父亲之事,她便替付雅伶担忧、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