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三年年(南明隆武二年,1646年)三月五日(4月20日),黄道周就义。临刑前,他洗好手换好衣服,取得纸墨,画了一幅长松怪石赠人,并给家人留下遗言:我之前因为遵循仁义之道而不死,所以能够平安地渡过困境;而如今贤才都从天上陨落,所以只有我临危受命,死守善道。就义的时候,他的老仆人悲伤地为他落泪,黄道周安慰他说:我是为天下大义而死的,已经算得上是尽享天年,你为什么要替我哀伤呢”于是从容就刑。到了东华门刑场上,黄道周向南方再拜,他撕裂衣服,咬破手指,留了一封血书送给家人:“纲常万古,节义千秋;天地知我,家人无忧。”大意为纲常节义是恒久不变的美德,天地也理解我的心愿,希望家人无忧。临刑前,他大呼:天下哪能有怕死的黄道周呢?最后头已经断了,而身子直直地竖立不倒。死后,人们从他的衣服里发现“大明孤臣黄道周”七个大字。
傅山,别名傅青主,书法大家,以医称绝,明亡后,奔走联系抗清志士对抗清朝,曾被捕入狱,其弟傅止,其子傅眉也一同入狱,因三人事先编好假供,后被放,七十三岁时,被强行入京,强授内阁中书,其间不发一言。为不剃发,出家为道,皆称之为朱衣道人。去世时七十八岁。
金圣叹,白话文学运动先驱者,明亡后为清顺民。清朝有意威慑江南士族,逮捕金圣叹等七名士人,在江宁会审,严刑拷问,后以叛逆罪判处斩首,于七月十三日行刑,是为哭庙案。
临死前金圣叹看见家人,神色自若的说:“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他的家人一听,忍不住嚎啕大哭,围观的人也都为之鼻酸,而潸然泪下。金圣叹财产充公,家属发配满洲。金圣叹仅向巡抚示威,并无意造反,却遭贪官陷害,在狱中悔恨交加,念念不忘。
冯梦龙,这时在座的年岁最高者,他的着作,各位看官应该都是耳熟目详,这里就不一一细表,现在是国子监贡生,已近六十岁,听说这里为汉字注音,也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明亡时,他已是七十五六岁,拖着衰年之躯,活跃在苏,浙,闵一带的抗清一线,就逝于抗清一线。
想想这些人的后半生,张好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唏嘘之感。那些曾经鲜活而充满希望的面容,未来又将会走向怎样的道路呢?他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历史的悲剧再次上演。既然如今有幸结识了这些人,那么无论如何,他也要尽自己所能为他们做些事情。
和他们打过热情的招呼之后,众人便团团围坐在一起。此时大家环顾四周,发现人数众多,空间显得有些局促,正如之前沈宜修所提到的那样,眼下这地方的确是太小了一些。见此情形,张好古当机立断,决定要先将场地的问题妥善解决。于是乎,他稍作思考,紧接着便提出了两个可行的方案。
第一个方案便是继续租用一个更大的场所,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可以聚集在此;而第二个方案则是将现有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前往他那新建的园子,另一部分则留在原地。至于具体的分配原则,则是那些在朝廷中有职务在身、或是家就在京师的人留下来。
众人听闻这两个方案后,开始各抒己见,热烈地讨论起来。有人认为第一个方案更为方便省事,可以避免人员分散带来的不便;也有人觉得第二个方案更具灵活性,能够更好地满足不同人的需求。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与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大家一致同意采纳第二个方案。
留守人员以方以智,黄道周,黄宗羲为首,有十来个人。大多人员去了新园子那里,有陈子龙,顾炎武,傅山,金圣叹,冯梦龙,张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