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江知凝、秦宛莲叹气摇摇头:
“ 自那日回来后,就待在院子里不出来,整日以泪洗面,昨日问起你父亲、母亲说他回老家养病去了 ”
“ 届时可别说漏嘴,你姑母性子软,若是知道了更是日日担忧 ”
江景只好叹气点头,接话道:
“ 姑母一时想不开,再给她些时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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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点珠宫内:
此刻灯火通明,德妃娘娘金宝珠素来喜欢剑兰,所以她的点珠宫内所见之处都是剑兰花。
这花生长悬崖峭壁,极其难得,每年金宝珠都会高价聘请工人前去采摘。
现在正值花季、大朵的蓝色花朵散发着馥郁芳香。
··········
南映仪此刻分外狼狈,跪在院外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晃晃,显然有些撑不住了。
丫鬟仆妇们指指点点:
“ 这位就是南宝林呐,长得也一般呐,王爷怎的就把人弄进府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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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啊,比起她长姐华阳郡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呐 ”
“ 呸!一个庶女罢了,还能跟郡主比肩?当初使得下三滥手段进府,听王妃说整日想方设法勾引王爷呢 ”
“ 一个没及笄的姑娘竟这般不检点!到底是庶女出身上不得台面!”
“ 她要是上得了台面,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面跳水了,咱们娘娘不是查到了?这南宝林自小就熟识水性,她就是故意的!”
“ 呸!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活该娘娘罚她!”
“ 没听说她生母死了、父亲荣阳侯还被阳城县主休夫了,真是一家子丢人货色 ”
··········
南映仪敏捷捕捉到信息、双眸锃亮猛地拉住最后说话的丫鬟、厉声质问:
“ 你刚才说谁死了?什么休夫?”
小丫鬟吓了一跳,瞧着她一脸鄙夷:
“ 南宝林还不知道啊,你生母方侧夫人小产后血崩而亡,荣阳侯篆养了个跟你这么大的外室 ”
“ 叫华阳郡主当场捉奸了,江老大人特意进宫求了休夫圣旨 ”
“ 华阳郡主仁厚,还遣散了府上不受待见的姨娘和庶出子女,要说现在还记在荣阳侯名下的,该是只有您这一脉的小姐少爷了 ”
南映仪瞪大双眼、怒吼出声:
“ 放肆!你竟敢污蔑我父亲、诅咒我姨娘!长姐是身为女儿、怎会如此行事!你在说什么胡话!”
小丫鬟听着她的话、微眯起眼冷笑出声道:
“ 南宝林还没看明白形势吗?若是南家不倒、你会落到此等境地?”
“ 这些事你出去随便打听,谁人不知?你父亲和他养的外室被游街示众,闹出多大的笑话?”
“ 真是笑死人了、造成现在的局面不去找你父亲,冲着奴婢发什么狠?”
··········
正说着话、德妃身边的大宫女飞鸟板着脸走出来:
“ 都吵什么!不用做事了是吗!”
小丫鬟轻哼一声:
“ 飞鸟姑姑、方才南宝林询问奴婢她家中事、奴婢同她讲了之后,她就冲着奴婢大呼小叫 ”
飞鸟双眸微眯、看向泪眼婆娑的南映仪、冷声道:
“ 南宝林得明白、这是点珠宫,不是您在王府的院子,您魅惑王爷,娘娘罚您跪满五个时辰,这还差一个时辰呢 ”
“ 若有什么委屈、什么话,也得等到受完刑才是,咱们娘娘规矩严、您可别坏了规矩 ”
南映仪面上满是泪水,袖中的手死死攥起:一个丫鬟都敢这么跟她说话!
强忍下滔天恨意、淡声开口道:
“ 姑姑说的是、妾身记下了 ”
飞鸟复又说道:
“ 娘娘不喜宝林,给您寻了新院子去住,您的丫鬟正在搬着呢,等您受完罚直接过去就成了 ”
南映仪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咬牙询问:
“ 妾身知道了,不知是哪处院子?”
飞鸟不耐烦挥挥手:
“ 潇水居,一会会有丫鬟带您过去 ”
随后转身回了屋里。
方才那小丫鬟噗嗤一声笑出来:
“ 潇水居是冷宫呀,就是名字好听些罢了,那处倒是没有旁人,宝林住着也舒心 ”
随后再没有丫鬟理她、纷纷转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南映仪眸中带着滔天恨意、娘亲小产的时候她知道,当时都没有事、怎会过了这么多天血崩!
怪不得沈友秋这两日越发过分,商函本对她还有几分怜惜,现在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原来如此、可笑自己痴心妄想,竟还以为凭自己能有一番新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