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视一眼,彼此眸中都带着震惊和害怕,忙褔身应声道:
“ 妾身等谨遵郡主之命 ”
青雅此时也带着银甲护卫冲进来,跪地行礼道:
“ 奴婢(末将)叩见华阳郡主!”
南向晚指了两个人过来:
“ 把她架起来,拿盆水泼醒 ”
侍卫领命架起晕死的方若梅,后背的伤口正渗着血,瞧着她的惨相,几位姨娘心里都是快意!
青雅一盆水泼在方若梅身上,方若梅尖叫一声醒来。
瞧着院子里满满的人,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嘶吼道:
“ 妾身是正儿八经的良妾!郡主便是再尊贵,也不能对妾身用私刑!不敬长辈、你是想叫天下人传你心狠手辣吗!”
“ 妾身为主君寻一方美妾又有何错!便是到御前妾身也没错处!”
小主,
青雅掏出腰间缠着的骨鞭,两鞭子直击方若梅面门。
几位姨娘和梅兰苑的丫鬟婆子纷纷站的远远地,个个吓得抖若筛糠,平日里温良和善的郡主动怒,竟是这般情景!
青雅厉声呵斥道:
“ 放肆!你算哪门子的长辈,一个贱妾敢对郡主大呼小叫!你放心,今日你活不成了 ”
随即青雅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头,吩咐道:
“ 去拿辣椒水和粗盐 ”
小丫头褔身下去,不多时就抬着两个大桶走过来,青雅一盆粗盐泼向方若梅,疼的方若梅凄厉大喊。
青雅躬身问道:
“ 郡主、是留她一条贱命、还是直接弄死 ”
南向晚淡声回应:
“ 留口气砍去四肢,做成人彘卖到戏班子 ”
秋画听着此话、捂着胸口跪地,满脸泪水求情道:
“ 郡主!侧夫人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她一命吧!”
南向晚轻笑一声,玄清七杀扇和起、轻抬秋画下巴:
“ 她这些年少干糊涂事了?阿娘良善、本郡主可不是吃素的,你是个衷心的、各为其主本郡主不动你 ”
随即扇子扫过梅兰苑众人:
“ 你们当中有谁没掺和方若梅的事、站出来明日放你们身契 ”
“ 若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谁讲了本郡主赏黄金百两 ”
钱嬷嬷眸中精光一闪、咬咬牙站出来跪地问道:
“ 老奴说了的话、郡主可能留老奴和老奴的女儿——珠儿一命 ”
南向晚躺在摇椅上、淡淡说道:
“ 你说说看 ”
钱嬷嬷踌躇片刻,扑通跪地:
“ 郡主!夫人之所以生了您跟世子爷之后再无所出,是因为二小姐和五小姐身上的香料 ”
“ 三小姐常年用着春寒月中旬,五小姐用百花无长红,这两味若放在一起无碍,单单拿出哪一样都会使女子不孕 ”
“ 侧夫人自把五小姐送到主院后,就一直用着,府上庶女日日去给夫人请安,闻久了便再难有孕 ”
“ 且夫人身子本就虚弱,一时把脉是把不出的,老奴和女儿珠儿从未掺和这些事,我二人原是厨房打杂的 ”
“ 恳请郡主准许,老奴二人归家养老!”
闹出这么大动静,侯爷都没赶过来,怕是乐华郡主也出手了,那府兵又是大长公主的人。
瞧这侯府怕是要到头了,还不如卖个好儿赶紧出府,反正她们母女不得重用,从来没掺和这些事,还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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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城闹市街头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人们纷纷驻足围观,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
只见一辆破旧的板车上,五花大绑着两个人,正是南万里和娇艳动人的明珠。
他们的嘴里都塞着脏兮兮的破布条,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拉着板车缓缓前行的是两匹高大健壮的骏马,它们步伐稳健,不紧不慢地走着。
而骑在马上的,则是两名身着江家府兵服饰的彪形大汉。
其中一人手持马鞭,时不时抽打一下马背,另一人则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
“ 诸位乡亲父老们快来看啊!这就是那荣阳侯南万里,堂堂朝廷重臣,竟然不知廉耻到如此地步!他暗中篆养了一个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外室,道德沦丧,私德不修啊!”
另一名府兵紧接着喊道:
“ 还有这女子名为明珠,也是个不知羞耻之人,她甘愿委身于有妇之夫,破坏他人家庭,实在可恶至极!”
“ 这南万里不仅在外乱来,还宠妾灭妻,对正房夫人不闻不问,全然不顾家中儿女的前程,今日我等奉命,将此二人游街示众,以儆效尤!让大家看看这种败类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随着府兵们一声声的高喊,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众人指指点点,对着南万里和明珠评头论足,各种难听的话语不绝于耳。
有的人面露鄙夷之色,摇头叹息;
有的人则兴奋不已,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然而,无论旁人如何看待,此刻的南万里和明珠都已沦为众人眼中的笑柄和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