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王慢走 ”
合福气喘吁吁:
“ 哎呦小王爷您慢着些,奴才这一把老骨头了跟不上您这脚程 ”
商镜黎一秒也不想多等:
“ 快走吧,晚了内务府下职了 ”
合福瞧了瞧大中午的太阳,不说内务府常年不休息,便是有休息的时辰,也不会正午下职啊,没法子,叹口气也只得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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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走远了,文箩撇撇嘴:
“ 娘娘,奴婢瞧着小王爷出去游历这几年,也是毫无长进,您瞧小王爷的言语、真是粗鄙不堪 ”
李凌烟神色淡然:
“ 到底是得陛下宠爱,总要给几分面子 ”
文箩瘪嘴:
“ 便是再得圣心,就他那名声,哪家贵女敢嫁给他,您瞧他也二十二了,府上连个妾室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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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烟呵斥:
“ 好了!人家王府上的事咱们岂能得知,陛下待他跟黄太孙殿下一般 ”
“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言语谨慎些,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去,他还不找上阳春居拔了你的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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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箩听着,脸色煞白,毕竟商镜黎真能干出这事来:
“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 ”
李凌烟叹口气:
“ 走吧,咱们去看看陛下 ”
文箩回话:
“ 是、贵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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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足足抬了六箱的金锭子,这才满意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路上高兴,哼着小曲。
出了皇宫往王府走着。
迎面撞上一队军马。
马上的副将、杨广厉声呵斥:
“ 还不速速退避 ”
今日商镜黎的轿子异常朴素,通身漆黑,也没个王府标志,此刻正巧拦住了商衍回太孙府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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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未从轿子里出来、只慵懒出声:
“ 呦~ 这是哪位大人口气这么大啊 ”
杨广厉声:
“ 太孙殿下归京,闲人退避!”
商衍满眼不耐,路上颠簸,眼瞧着要到太孙府了,他担心蒋娇儿的身体。
霜星冷笑,随即走出轿子:
“ 奴才还当是谁口气这么大,原来是太孙殿下的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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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怒急,定睛一瞧说话之人,只见一身长安王府月白服饰;
登时面色一变,忙勒紧手中缰绳,起身下马,走至轿子前:
“ 原来是叔祖父在这儿,是孤冒犯了 ”
商镜黎冷笑,随即走出轿子:
“ 呵!”
牙肆等人一见来人,也都变了脸色起身下马行礼:
“ 小的(草民)见过长安王殿下 ”
商镜黎嘴角嘲讽:
“ 侄孙儿好大的威风啊,本王几年未回京,如今竟沦落到被一个无名小卒教训了 ”
随即双眼冷凝打量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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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听了这话,额头冒出冷汗,忙赔笑道:
“ 叔祖父误会了,杨广是武威将军的长子,他不知您老人家在此,出言莽撞,还请叔祖父莫要生气 ”
商镜黎轻哼:
“ 看来太孙殿下很会管教手下人嘛 ”
商衍忙使了个眼色,杨广早就吓得一身冷汗,此时也下马赔罪:
“ 末将不知是长安王殿下在此,言语有所冒失,还请王爷见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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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心中叫苦不迭,这位向来睚眦必报,今天这事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商镜黎淡然开口:
“ 本王游历多年,今儿个心情好,就罚他二十军棍吧 ”
随即霜星搬来一张精致黑漆描金梨花木矮凳,商镜黎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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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忙开口:
“ 王爷!这····”
商镜黎看向霜星:
“ 杨 ······ 杨什么来着?”
霜星回话:
“ 回王爷,杨广 ”
商镜黎嗤笑:
“ 哦对,你是觉着本王罚的轻了?”
杨广刚要开口,凡九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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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吩咐道:
“ 叔祖父仁厚,来人,还不带杨将军下去行刑 ”
商镜黎眨眨眼:
“ 带哪去?就在这打!本王不过几年不在,这盛京城倒是想不起本王这号人了,叫外人都瞧瞧,惹了本王是什么下场!”
话落也未等商衍求情,暗处闪出了几位黑衣黑面的男子,拖着杨广就开始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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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也不敢说话,只得小心赔笑。
商镜黎嘴角带笑:
“ 侄孙儿,这手下人便是出身再尊贵,到底也是奴才,你不舍得教训,本王就只得代劳了 ”
商衍赔笑:
“ 叔祖父教训的是 ”
商镜黎邪笑:
“ 再加二十军棍 ”
凡九别开眼去不再看。
杨广嘴巴被死死钳住,发不出一丝声响,他心里后悔不已;
想着在太孙跟前表现,不成想竟惹到这位爷了。
他今年也及冠了,自是知道这位王爷的性子,如今落得这般境地真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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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娇儿微微掀起轿帘,一双美目看着前头闹剧,视线转到商镜黎身上,眸底闪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