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一心牵挂着五行医药坊之事,目光紧紧盯着五行医药坊,始终未曾移开,吴阿隆见状,强行将丁五味的脸扭转过来面向自己,说道:“只要你有用得着我阿隆的地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阿隆说个‘不’字,我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丁五味无奈,只得随意敷衍道:“好好好,我且问你,你方才说丁大夫医死郡太守他老爹,究竟是何意?”
吴阿隆说道:“我亦是在此处听众人所言。听闻郡太守他老爹患了喉痹症,特邀丁五行前往郡守官宅诊视。谁料用药之后,丁五行返回药坊不久,太守之父的病情便陡然加重,忽然之间不能呼吸了。”
丁五味眉头紧皱,追问道:“不能呼吸?是已然断了气了,还是仅仅只是呼吸困难?”
吴阿隆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郡太守已然派人订制棺材了,照此情形来看,定然是已经死了呗。哦,对了,我还听闻郡太守已然扬言要杖毙丁大夫,为他爹偿命呢。”
赵羽和风生衣听闻众人言语,踱步走上前来。
赵羽面容冷峻,沉声道:“行医用药,若并非是蓄意谋害,而是误用药方从而致人死亡,行医者虽说有罪,但罪不至死。”
吴阿隆长叹一声,说道:“话虽如此,可若是医死的人是本郡郡守的父亲,那可就难以保全了。本地的郡守可是个严酷狠厉之人,往昔因各类案件用刑,被他杖毙的人不计其数。此次倘若丁大夫果真是因为用药有误而致使他爹死亡,恐怕就算是菩萨下凡,也难以保住他的性命喽。”
此时,卢县令押解着丁五行缓缓走出。丁五行面色涨红,高声呼喊:“县主,县主啊,我实在是冤枉啊。我所开的方子并无差错,我全然是依照古籍医典而出的方子呀。”
卢县令面沉似水,说道:“我等乃是奉郡尊之命前来捉拿于你,此事关乎郡尊的老太爷,我既无能力也无法帮你。你唯有祈求老天保佑,莫让那郡尊的老太爷断了气,否则依照律法,纵使你并非是有心蓄意谋害,也得以庸医过失杀人之罪论处,最轻亦要杖打一百,枷号三个月。”
慕容林皘莲步轻移,上前说道:“郡尊的老太爷尚未断气,怎能如此随意抓人呢?”
赵羽与风生衣闻声转头望去,这才发觉慕容林皘竟也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