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桃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带着几分羞涩,轻声说道:“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太会夸赞人,可我心里觉着,你就是特别好,真的特别好,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男人,五味哥,我……我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丁五味原本嬉笑的面容瞬间僵住了,神色变得极为严肃。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尴尬万分。正不知所措时,一个路人恰好路过,瞧见那寻人启事,倒着身子念了出来:“‘白 珊 珊,速 至 县 衙 一 见——丁 五 味’呸,哪个蠢蛋贴的启事呀,字都能贴反了。”
丁五味听到这话,赶忙起身,学着路人的样子倒着身子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手指着陈秀桃,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你每张启事都这么贴的?”
陈秀桃一脸茫然,怯生生地回答:“是啊,我……我不认识字,就想着随便贴上去就行,我也不知道贴反了呀。”
丁五味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数落着:“你不识字你倒是问我呀,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这下可好,我还得重新找人写,再去买浆糊,然后大街小巷地重新贴一遍,你呀,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说着,丁五味气得扬起了手,作势要打人。陈秀桃见状,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丁五味见状,那扬起的手终究还是没落下去,只是狠狠地瞪了陈秀桃一眼,便气呼呼地转身快步走开了。可没走多远,他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心中满是不忍与心疼,悄悄地折返回去,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偷看着哭泣的陈秀桃,心中暗自纠结,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在心底默默想着:“秀桃啊,你可不能喜欢五味哥呀,五味哥我就是个四海为家、没个正形的痞子,还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耍嘴皮子的骗子呀。”想着想着,他脸上满是失落之色,终是长叹一口气,落寞地转身离开了。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他,此刻在这感情之事面前,也只能选择这般逃避的方式来应对了。
县衙之中,楚天佑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幅太后的画像,双手捧着,递向尤捕头,言辞恳切地说道:“尤兄,劳烦您帮忙瞧一瞧,这画像中的人,对我兄妹二人而言,可是极为重要呀,乃是我们失散多年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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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捕头赶忙接过画像,细细端详起来,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这画中人是……”
赵羽在旁赶忙补充解释道:“尤兄,实不相瞒,这画中人确是我家公子和小姐寻觅已久的亲人呐,多年来一直下落不明,我们此番便是想尽办法要寻到她呀。”
风生衣也紧接着说道:“尤兄,您若是能帮我们寻得画中人,不管是谁,我家公子和小姐必定会以重金相谢,绝不食言。”
尤捕头听了,沉思片刻,而后诚恳地回应道:“楚公子、楚小姐,实不相瞒,这画中人我着实未曾见过,不过二位放心,我可以差人去请画师临摹多份,再让我辖下的弟兄们拿着画像,去与各地的乡老一同查看辨认。若是画中人居住在咱们本县,想来应该能寻得到的。”
楚天佑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赶忙拱手道谢:“那可真是太好了,尤兄,此番真是有劳您费心了,楚某与舍妹日后定当重重酬谢您的这份恩情呀。”
楚天玉也赶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温婉地说道:“是啊,尤大哥,这次着实要麻烦您了,多谢您肯帮忙呀。”
尤捕头赶忙谦逊地摆手,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呀,这本就是举手之劳,哪里值得二位如此言谢呢。何况楚公子和楚小姐是县君的挚友,我身为下属,自当尽力效劳呀。”
楚天佑再次诚挚地说道:“尤兄客气了,总之还是要多谢您呀。”
楚天玉也跟着附和道:“多谢尤大哥,一切就仰仗您了。”
说完,尤捕头便恭敬地退下了。
郭展鹏见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三位兄台,楚小姐,请这边坐吧。”
楚天佑、楚天玉便与郭展鹏一同走到旁边摆放着的石桌旁,依次坐下。赵羽和风生衣则十分默契地分别站在了楚天佑和楚天玉的身后,静静侍立着。郭展鹏不经意间抬眸,瞧见站着不坐的赵羽和风生衣,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也并未多问什么,只是微微皱眉,便又将目光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