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老头走到屋外,就看见娇娇小小的人儿抱着一大捧野花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沈老头见状赶忙一瘸一拐地上去帮忙。
“你五哥呢?那臭小子怎么让你自己一个人抱这么多花回来?快让爹看看,有没有把你压坏了?”
沈老头把娇娇怀里的花全都放在地上后,拉着娇娇左右转了几圈,这才发现娇娇白嫩嫩的小脸蛋不知何时弄得脏兮兮,活脱脱像只小花猫似的。
“你这是摔泥坑里去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爹,我上山摘野花去了,五哥和江谨赋抓了好多野鸡,五哥说天色还早,拉着江谨赋把那些猎物带到镇上去了,等他们回来,我们又有好多好多铜板,五哥欠的钱很快就能还完,到时候我就不用到镇上当乞丐了。”
沈老头鼻子一酸,天杀的!他的闺女怎么这么懂事!明明在吃苦还这么开心,这苦中作乐的样子差点让他老泪狂飙。
她不该吃这种苦,本应当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才对,可偏偏……
娇娇叫了老爹几声也没得到回应,学着他娘的样子掐了老爹一下,他才吃痛嘶了一声,回过神来。
“你这丫头,都是跟你娘学的!去去去,你自个玩去,别到处乱跑。”
沈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她自个玩去,自己则是有些狼狈地快步走回房间,他可不能让闺女看见他的眼泪。
江谨赋和沈五郎回来的时候,沈五郎将带回来的铜板交给老爹的时候,发现他爹竟然眼眶发红声音沙哑,像是哭过一样。
沈五郎简直惊呆了。
他浑浑噩噩从老爹房间出来后,飞一般跑进娇娇房间,进来的时候娇娇正跟江谨赋坐在桌前开心地数着铜板。
“你一个,我一个……”
是的,这一次江谨赋有分钱了,由于抓野鸡出力的基本都是他,所以卖猎物换来的钱他和沈五郎三七分,此时被倒在桌上的铜板全是他那份。
而讲义气的江谨赋怎么可能不跟自己的好朋友分享,趁沈五郎不在,两个小孩一人一个铜板开心地分着,沈五郎突然跑进来,两个小孩还齐齐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