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上双眼,语气平淡地回应:“没有。”
然而,容辞对此并不相信,毕竟她曾身为他的妻子,清楚车上一直都备有衣物。
她斜眼瞥了男人一下,随后对正在开车的保安说道:“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下车。”
保安立刻应道:“好的,安太太。”
容辞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本想解释自己已经不再是安太太,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特意说明反而显得自己过于在意这件事。
她暗自决定,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公开说明。
保安缓缓把车停稳,容辞下车后打开后备箱,果不其然找到了两个装着整套衣服的纸袋。
回到车上,她轻声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之前那桶水泼过来的时候,他挡在了她身前。
男人睁开眼睛,提出条件:“给我一个吻。”
容辞劝道:“安庭深,别胡闹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带着点无赖的笑容,眯着眼说:“你让我脱衣服,难道不该给点报酬?”
“你到底脱不脱?”
安庭深盯着她看了片刻,无奈叹了口气,“行,我脱还不行吗?”
说着,他便开始用左手去解大衣扣子,右手因为受伤不太方便。
容辞在一旁看着,好几次都忍不住想伸手帮忙,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最后,她把衣服放在两人中间,转头看向了窗外。
因为单手操作不太方便,开车的保安不经意间瞥见男人脱下最内层衬衫后的手腕,差点惊呼出声——那伤口血肉模糊,极有可能是被玻璃严重划伤所致。
难以想象,在这种伤势下,他居然还有心思和女人打情骂俏。
安庭深敏锐地察觉到保安的目光,立刻投去一记锐利的眼神,保安瞬间明白了其中的警告之意。
等到再看时,那处伤口已经被湿透的衣服遮住了。
安庭深穿衣服时,容辞还是转过身来,默默地帮他,同时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吧。”
她只知道他受了伤,却并不清楚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男人平静地说:“要是你真的心疼,我就给你看。”
容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想透过那张笑脸探寻到更深处的东西。
最终,她不动声色地说:“好,我很心疼,给我看看。”
安庭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低声笑着,那手腕依旧藏在黑色衬衫下,他说:“你亲我一下,我才信你是真的心疼。”